自己的好心反被對方質疑,凌晨有些不大高興。
“裝好人?以你現在的修為,追他你是絕對追不上的,即便追上了你也不是他的對手。我來幫你,難道不是為了你好嗎?”
少年面露不屑,道:“你修為高,你就自己去追他就是了,拉著我做什麼?就像先前在晚市上,你有錢,給那肉老闆幹什麼?他又不缺錢。你直接給我豈不是更好!”
這張詭辯的利嘴,難怪何辜在他的手裡要吃癟。
凌晨不順著他的話說,而是道:“原來你缺錢。你是想吃肉了但卻沒錢,所以才動手偷的吧?男人喜歡吃肉,倒算不上什麼惡習。”
少年將眼睛一豎,道:“什麼我想吃了,我是臨時問他借來,給嬢嬢補身體的……”
說到此處,他便不往下說了。
嬢嬢,是當地稱呼自己母親的一種俗稱,後來也廣泛稱呼跟自己母親一輩的上了年紀的婦女。聽他這個意思,他母親應該是身體不大好,肉是他孝敬給母親的。
凌晨故意說他想吃,便是想從他口中套一些話出來。但此時聽他說是為了母親而偷肉,凌晨心中不由得再次回憶起了那被自己親手埋葬在月季花叢下的母親。
想當年,也是他們母子兩人相依為命,日子也過得困苦。但那小院中的快樂,如今卻再也找不回來了。
想到此處,凌晨便不忍心再深說這個話題,於是問道:“我方才見你跟前面那個刺客動手,你認識他嗎?”
少年道:“一個可惡的老頭子,我怎麼會認得他?不過他的名字我倒是知道,他自稱秦漁地,也不知道是真名還是假名。”
“秦漁地?”
凌晨心中大吃一驚。
知道了這個刺客的身份,他心中的一些疑惑也都迎刃而解了。
前兩日自己那一把大火,必定是讓這個老傢伙恨得要死了。而且那晚自己還殺了他們的“教宗”,現在估計也已經讓他的主子懷疑到他的頭上了吧?如果真是如此,那他現在必定是眾叛親離了。
一條喪家之犬,可選的路已經不多。此時他要麼設法自救,要麼拼死復仇,可他來到這青田鎮,是為了什麼呢?
於是凌晨又問道:“你怎麼會知道他的名字?為什麼要跟他動手?”
少年似乎並不願意多說此事,只是敷衍道:“他想要蠱惑我們母子,母親不從,他便要對我們不利。他一直想要找到我家的住處,已經暗中跟蹤我兩日了。”
凌晨還要再探問時,少年已經不耐煩了。
他歪著頭問道:“你方才不是說想幫我嗎?說話算不算數?”
凌晨點頭:“當然算數。怎麼……”
少年往前方一指:“這條路馬上就要走到盡頭了,前頭往左是個斷頭巷,沒有出路,所以他必定要選擇往右走。你看你一使勁,能將我扔過那角牆去嗎?如果你可以,我就有把握一擊殺他。”
凌晨打量了一下。
這青田鎮的住家普遍家境都比較殷實,外牆築得也都挺高,想要縱身越過都很難。不過好在這少年十一二的年紀,身材也纖瘦,扔過去應該不是難事。
於是他便答道:“再往前一段距離,沒有什麼問題。”
少年道:“可別等他拐過去了,那就晚了……”
還沒等他把話說完,凌晨腳下猛地一踏,掄起胳膊來就將他甩了出去。
“啊呀~我嗶嗶嗶的……”
少年的叫罵聲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從牆角這邊直接飛到了那一邊。
凌晨微笑著拍了拍手,然後將半空中掉落下來的籃子抓在了手裡,緊接著一塊藍底碎花布飄飄落下,他也接過來重新蓋在了籃子裡的一條大豬腿上。
“你個臭小子,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