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長你找我?”
侍衛隊長剛一邁步進門,想要看看這小子到底又跑去哪裡作妖去了,便聽到身後一個聲音突然傳來,把自己嚇了一跳。
他猛然轉身,卻發現何辜正身體挺得筆直,一動不動地站在房門後面。
“你鬼鬼祟祟的,躲在門後做什麼?”
無故被他嚇了一下,侍衛隊長不太高興,說話的語氣也不大好。
何辜倒是一臉懵,答道:“我哪有鬼鬼祟祟,方才不是您給我下的命令嗎?”
侍衛隊長眉頭一皺,問道:“我給你下的命令?我下的什麼命令,我怎麼不記得?”
何辜答道:“你方才在門外不是跟我說,命令我回屋、關門,然後面壁思過嗎?我現在就是按照你說的在做啊!”
侍衛隊長本就是拿一句話支開他,沒想到他此時一本正經地作答,並且還正在一板一眼地執行。
此時,都不知道該評價他少根筋,還該說他堅定了。
緊隨侍衛隊長之後,凌晨也進了屋。
“你就是何辜嗎?”
何辜轉頭看著凌晨,回道:“正是在下,再給小王爺問好。”
此時已經沒有人訓斥他了,但他依舊是一臉的悲苦相,看來這是天生的了。每個人可能都會有一些與眾不同的地方,這面相可能就是他的特色。
對此,凌晨也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於是忍不住打趣他道:“看你的面相,或許叫何苦倒更貼切些。”
何辜並未反駁,而是正色道:“母親生我時,由於難產而死。父親疼惜母親,認為是我殺死了她,所以只要我還活在這世上一天,他便要我時刻牢記自己是個罪人。因此,父親給我取名何辜。”
辜者,罪也。
給自己的親生兒子取這樣一個名字,何妨這個老東西也屬實是精神有些不大正常。
凌晨滿含歉意道:“沒想到一句玩笑,竟勾起了你的傷心事。”
何辜反倒一臉的無所謂,道:“這不算什麼。這世上,哪個人的身上沒有罪惡呢,為自己所犯的罪付出代價,這是每個人都該當承受的。”
這句話,凌晨只覺得隱隱有些熟悉,好像自己身為殺神的時候,也曾經說過類似的話。只是沒想到,這何辜小小的年紀,看人看事竟也能如此深刻。
凌晨不想在他的家事上過多糾纏,於是便開門見山道:“方才我已經將你從侍衛處要過來了,從現在起,你便跟在我手下做事。你可願意嗎?”
可以看出來,何辜非常高興,他猛地點頭,兩隻眼睛都在閃閃放光。
凌晨又道:“現在你就可以回家了,回去後將此事稟報你的父親。如果何老也沒有什麼意見的話,你便收拾一下行裝,明天一早來王府跟我匯合,我們去出一趟遠門。短則五日,長則十日,便可以回來了。”
何辜不斷地點頭,道:“父親絕對不會有什麼異議,我明天一定提前到王府等您。我父親說過,只要我能跟在您或者王爺身邊做事,無論做什麼,他都無條件支援。”
到此處,何辜歡天喜地地回家準備,凌晨他們兩人則一起前往齊陽城外的大營去挑人。
挑人這種事,說難也難,說容易也容易。只要條件擺明了,一個人一個人地篩過去,也沒有什麼難的。
首先,便是年齡和修行基礎;
對於收徒來說,這兩樣的最緊要的,但對於這次凌晨挑人,卻是最不要緊的。軍營裡個個基礎都不差,年齡也都相差彷彿,所以凡是二十歲之前的,都可以過篩。
其次,便是天賦;
這種事對於一般人來說或許很難,但對於凌晨來說卻最簡單。他見過的天賦異稟之人多如牛毛,幾乎沒有什麼根骨和天賦,是他看不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