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又被你晃了一下子。”
凌晨在心中暗暗吐槽了一聲,同時猛然伏身,抱住它的塵柄,被連帶著往深淵衝了下去。
難道是它歷經的歲月久了,我這招不好使?
趁著這個工夫,凌晨開始反思自己。
若是再有機會,他還想換個法子,再嘗試一下。
這拂塵飛行的速度異常的快,比方才凌晨墜落的速度還要快上三分。只過了不多會兒的功夫,凌晨便隱隱地能看到深淵下又有東西顯露了出來。
開始的時候,他看得還不是很清楚,還以為快要達到底部了。但隨著慢慢靠近,當這東西的大體輪廓終於在凌晨的眼前顯露了出來的時候,他禁不住驚撥出聲。
“我的天,這裡怎麼還有一個?這是……這是一把劍?”
是的,這是一把劍,一把嚴絲合縫地斜插在深淵之中的劍。
不是插在深淵石壁的縫隙之中,而是以整個深淵為縫隙,直接插在了深淵之中的一柄漆黑色的巨劍。
這深淵的尺度,凌晨心中是有數的,那這劍……這種東西,恐怕不是給這個世界上的人使的吧?如果說有誰能用,凌晨在腦海中搜尋了半天,可能也就自己體內世界的那個巨型骸骨可以試一試。而且它倆都是漆黑的身體燃著血色火焰,正好相配。
即便到了此時,凌晨能看到的也就只有它劍柄和連線劍格這一段。而僅僅只是這麼一段,便已經如此震撼了。
若是完整的一把劍,這得有多麼的巨大?
就在凌晨被這柄巨劍深深震撼的時候,卻見它忽然一抖。
不知道是不是看到拂塵和凌晨從頭頂上下來的緣故,它隨後發出“倉啷啷”一聲劍鳴聲,看那樣子,它竟想要從下方的深淵之中抽離了出來。
聽到劍身與深淵石壁的摩擦聲,凌晨頓時一陣頭皮發麻。
這玩意兒要是當頭給自己來上一劍,那別說自己了,就是劈在上頭的故原上,估計又是一道深淵形成了。
想到這裡,凌晨不由得心中一驚。
此時自己身處的何嘗不是這麼一個深淵,那兩側的石壁這麼平整,直上直下的好像是被利刃專門切出來的一樣。
難道在久遠的歲月之前,這裡就是被它一劍劈開的?
如果真是這樣,那就太可怕了。
這樣一把劍如果真要動手,那就只能寄希望於這拂塵了。
這兩個傢伙看樣子應該是旗鼓相當的存在,今天自己想要從這裡逃命,希望它倆只各自鬥法,別傷了自己這個無辜路人才好。
這拂塵好像也發現了那柄劍的異動,它此時驟然加速,繼續馱著凌晨往深淵的深處飛去。
可它這樣的行動,顯然激怒了那柄劍。
只見它劍身一抖,無數漆黑色的劍氣燃燒著血火,形成一道道鋒刃,朝著拂塵的去路轟擊了過來。
這拂塵顯然也不是吃素的,它一邊飛著,拖在後面的塵須輕輕一甩,一股青白之氣在它的身側成型,頓時形成一堵晶瑩剔透的牆,擋在了自己的側面。
“轟……”
連續的鋒刃轟擊在了那堵青色的牆上,轟鳴聲陣陣炸響。
當最後一道鋒刃在牆面上炸裂後,這堵青牆也在“咔咔”聲中裂開無數細小的縫隙,然後轟然崩碎了。
在這深淵地底,這兩位早就不知道交手過多少次了,對彼此已經無比熟悉。
那拂塵還沒等自己的青牆徹底崩塌,便又一次輕甩塵須,一道青白之氣隱在暗影裡,從牆體的裂縫中掃了出去。
這麼隱蔽的一擊,結果還沒等它飛到那柄劍的旁邊,那劍刃中便有一道劍氣迸發。
兩者隨後便在半空中轟然對撞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