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山壁中穿過,一切毫無阻礙,就好像透過了一層水波一樣的幔帳。
凌晨不由得心驚又欣喜,這是一種非常玄妙的化物之法,是古早間的修行者才能掌握的,到如今早就已經失傳很久了。自己記憶裡也有此法,不過只是一個皮毛。難怪方才在外頭時,自己看不出端倪了。
心動間,凌晨已經穿壁而過,整個人頓時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眼前什麼也看不見。只有一股沉悶的熱氣撲面而來,其中還夾雜著些許腐朽的塵土味。
他沒敢輕易再進一步,不知道史亦晚還有沒有其他的陷阱佈置在裡頭。
“叭!”
一個響指,凌晨的指尖燃起一縷火焰。火光頓時將四周的黑暗都驅散開來,當面一個大木箱子映入眼簾。
這木箱子黃銅固邊,一看就是個新東西,估計是史亦晚他們存放在這裡的。史家的東西,凌晨沒有什麼興趣,他很快將目光移開,朝裡頭其他地方看去。
微弱的火光映照下,隱約可以看到這是一個寬大的石室。室內陳設簡單,一切基本都是石質的,左右兩側是簡易的石床、石桌椅,中間遠遠的擺放著一張巨大的供桌。
看到供桌上還有一根燭臺立著,燭臺上大半根蠟燭插在上頭,凌晨將指尖上的火焰朝著燭心一彈,那蠟燭立刻著了起來,頓時將大半個石室照了個通明。
方才凌晨看著模糊的一些東西,此時便看得清楚了。
這石室有近兩丈高,大概普通人家裡三間房屋一般大,那箱子擺在當中央。箱子再往裡便是供桌,桌腿上綁著幾架弓弩跟門口一塊踏板連線著。
將石門之後和供桌上的這些弓弩都拆卸了之後,凌晨方徹底放下心來,石室裡的一切也都可以仔細察看了。
供桌之上,除了燃著的這根燭臺還立著,其他燭臺、香爐等都早已翻倒;桌後立著一個高大的立像,看不到臉,因為胸口往上全都隱沒在石室頂部的陰影裡,但從那身飄逸的道袍來看,應該是個男性;桌前的地面上,放著兩個蒲團,大半都埋在塵土裡。
其實不光是蒲團,這裡已經不知道幾百幾千年沒有人打理過了,所有東西上頭都蒙著一層厚厚的塵土,長年累月下來,都凝結成了一層堅硬的塵泥。
眼前的一切,看不出有一點出奇的東西,凌晨不禁有些疑惑。
就這樣?
難道讓史亦晚放不下的,就僅僅是裡頭這個木箱子嗎?
凌晨又在石室裡轉了兩圈,將各個犄角旮旯所有可能藏著東西的地方都細細檢查了一遍,依舊一無所獲。
就連供桌之後那個立像,他都靠到近前仔細看過了,這的確是一個男性道人,只不過是個無麵人,應該是在非常久遠之前,臉上的五官就被人毀壞了,其他部位倒是無損。
轉到最後,凌晨只好又來到那木箱子跟前,然後將箱蓋掀了開來。箱蓋一開,裡頭頓時金光大放,滿滿一大箱子金銀珠玉呈現在他的面前。
對於史家來說,這些東西已經非常可觀了,起碼得好好經營幾年才能夠賺得出來。對一個普通人家就更是一筆巨財了,足夠一家幾口人滿嘴流油地吃三代。
但是凌晨自小出身皇家,平日裡從他眼前過的都是這些東西,連吃飯喝茶用的都是些金盤玉碗,而且比眼前這些東西精美得多了。
凌晨不死心,往箱底又翻了兩遍,但是翻來覆去的也就這些,沒有一件正經東西。
這些金銀,都是一卷一卷的不規則薄片,好像是從什麼東西上頭剝下來的;那些珠玉也是,看起來要麼是拆散了的飾品,要麼是什麼器具上頭的配件。
翻到最後,連這些金銀卷他都攤開來一些,擔心別是遺失的上古功法卷軸什麼的。
“怎麼都是這麼些破爛玩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