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待完了一切,四人跟在凌晨身後,一齊走出內堂。
此時,王府前來支援的三十人已經到了,領頭的就在門口候著。
今天領頭的這個是陸統領手下一個內府侍衛隊長,陸統領陪著杜家兩兄弟熬了幾日,也就今天一早方得空休息一會兒,凌晨便沒有讓人打攪他。
見凌晨出來,這侍衛隊長急忙上前報到。
凌晨伏到他耳邊吩咐了幾句,然後在山前山後的幾個方向上分別指點了一番。
他連連點頭,然後將身後帶來的人重新安排分配,三十人分作幾個小隊。這些人各自往不同的方向,瞬間散得無影無蹤。
完事後,金莽也從大院門口跑進來。
“爺,人都召集來了。除了孩子,還有幾個傷重的確實出不了門,連婦女和老人我都給一併叫來了,一個都不差!”
“好!這個活兒幹得不錯,我很看好你。”
金莽也是瞅準了,這是小王爺頭一回來到秦家,便急於在凌晨面前表現自己,此時如願得了凌晨的首肯,臉上頓時美滋滋的。
“有您這一句話,我幹什麼活都有勁兒!”
凌晨點了點頭,抬眼望去。
大院門外的小廣場上人頭聳動,已經滿滿當當擠得全是人。
有訊息靈通的,已經知道了這次家族要集合大家攻伐史家,很多人都一改頹廢之色,嘰嘰喳喳地互相小聲議論,臉上甚至還有些許興奮。
這一幕秦行仲也看在眼裡,他不無感慨地說道:“是我這個做族長的失職,看來大家確實是被史家壓抑得太久了!”
凌晨沒有埋怨他,而是鼓勵道:“接下來,就看你的了。”
秦行仲也略有些激動,點頭應道:“小王爺放心!此家族生死危亡之時,作為族長,我也該當拿出些魄力來了。”
話一說完,他深深吐出一口濁氣,然後理了理身上的衣服,大踏步朝門外走去。
金莽這個人做事,還是有可圈可點的地方。他提前安排人找了點桌椅木板,在大門口臨時搭建了一個簡易的臺子。
秦行仲直接登臺,開始慷慨激昂地演說起來。
凌晨避身在大門後側看了一會兒,然後點了點頭。秦行仲這個族長也不是白當這麼多年的,關鍵時刻,還是頂得上去。
凌晨轉頭,看向身旁的秦沐雲兄妹,道:“一會兒我就開始點人了,你倆專心記著。”
兩人點了點頭。
秦沐雨往大門口的方向靠了靠,秦沐雲則拿出了紙筆,攤平放在一張小桌上。
一切準備就緒,凌晨拎出那根人面柺杖握在手裡。然後他咬破指肚,在手心一番寫寫畫畫,接著手掌一晃,一縷道火便在掌心熊熊燃起。
或許是經過了上一次秦沐雲那張符籙的淬鍊,他的修為尤有精進,這道火比之前對付步先磐的時候,更加精練凝實了。
他將人面柺杖伸到道火上方,然後就放眼往人群裡看去。
隨著道火的炙烤,那柺杖上的人臉已經有一些小的承受不住,開始扭曲起來,臉上的表情也無比地痛苦掙扎;與此同時,凌晨也開始點名了。
“左側靠後,穿灰底繡銀絲團紋長衫的男人,四十歲上下的那個。”
然後秦沐雨道:“二爺那一房,行遠伯家的老大,秦沐龍。”
秦沐雲自己又瞅了一眼,接著將秦沐雨說的名字記在紙上。
凌晨又道:“這個人後面那一排靠右,穿藍衣包黑邊的中年男人。”
秦沐雨道:“門房客使長役,藍文成。”
……
凡此種種,凌晨前後點到了十一人。
“完事,收工!”
凌晨收了道火,又對兄妹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