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胡作思拒絕替換他身邊的差役,齊王並沒有說什麼,但是說起抓住步先磐這件事,現在還沒有什麼眉目,既然已經知道了他的身份,抓住他也只是遲早的事。
齊王道:“一個喪家之犬而已,何須勞心費力?本王即刻調集軍兵全城搜查,諒他插翅也難逃。”
胡作思神色遲疑,悄悄看了一眼齊王,說道:“下官這差事難做啊。全城搜查恐怕要耗時日久,上意難測,只怕遲則生變……”
凌晨打斷胡作思,朗聲說道:“七日之內,可保其束手就擒。”
聽得此言,胡作思的臉色頓時舒展。
“小王爺此言可當真否?不知是用的什麼法子,可否跟下官透露一二?”
凌晨搖了搖頭,神色鄭重地說道:“非常時刻自然是用非常之法,不過若是提前說出來了,這法子可就不靈了。”
“嗯,不過還須越快越好。”胡作思略施一禮,“既然如此,那下官這便告退了。”
堂下那幾個差役上前,攙扶著胡作思出府去了。
……
“晨兒,七日之內,你有把握嗎?”
送走胡作思後,齊王說出了自己的擔憂。
七日成擒,這種事話本故事裡倒是常見,動動嘴皮子不難,可真要在現實裡做到,卻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凌晨道:“七日之內必定功成。不過這件事最重要的擔子,還是要著落在晴怡身上。”
“我?”
晴怡吃驚地問道:“我能做什麼呢?”
凌晨不答反問:“晴怡,你願意將功補過嗎?”
“願意,我願意。”
晴怡跪在地上又要磕頭,被凌晨攔住,將她扶了起來。
“公子,您還願意給我將功補過的機會嗎?”
凌晨點點頭道:“我知道你本就是無心之失,當然願意給你洗清自己的機會。不過我有言在先,如果你答應此事,或許會有一些危險。因為我需要用你來以身做餌,將步先磐引出來。”
“奴婢應該怎麼做,請公子吩咐。”
晴怡似乎略有遲疑。
凌晨道:“其實也不用你特意做什麼事。你現在就回去,還是按照你原本的職責和作息規律去做事就可以了。從明天開始,照往常你該在王府內伺候的時候便伺候,該出府採買東西的時候便採買東西,一切如常,明白了嗎?”
“啊?”
晴怡神色驚慌,試探著問道:“是他到來之前那樣嗎?不出王府可以嗎?”
只要是個人,哪有不怕死的,晴怡也不例外。
這個道理凌晨自然明白。
凌晨道:“我知道你擔心出府會被步先磐盯上,害怕他殺你滅口,其實這完全沒必要。現在我還在世上這個訊息估計已經全城皆知了吧,他第一個要殺的人當然是我,在殺死我之前,他是絕對不會先對你出手的。”
“說是以你作餌,其實你這顆餌只是為了安他的心。只要你的所有行為都能夠讓他相信,我們並未追查到你的頭上就可以了。這樣一來,他便無法得知我們已經知道了他就是兇手,這樣他才肯放手來殺我。”
晴怡定了定心神,點頭道:“好的公子,我明白了!”
齊王說道:“既然如此,那搜尋全城這件事反而不妥了,一旦開始全城搜查這廝的下落,就相當於告訴他,我們已經知道他就是兇手了。”
“封鎖全城就可以了,我出了這樣的事,樣子總還是要做一做。”
凌晨狠狠地說道:“只需明天一天時間,一切就可以安排妥當。到那時,只要步先磐敢來,就必定叫他有來無回。想他往日在大將軍王府時,與我也算舊相識,到時我一定要問問他,究竟是因為什麼,讓他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