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鷺明顯身具修為,胡作思卻只是個文弱的讀書人,此時又被綁著,頓時被白鷺踢得滿地打滾,嗷嗷慘叫不停。
眾人目瞪口呆,看這個堪稱絕色的女子身量纖纖,之前跟王爺王妃說話時只覺得恭敬,沒想到對外人脾氣這麼暴躁,堪稱人型暴龍。
這一頓拳腳下去,一眾武將都覺得自愧不如。
作為朝廷派來的欽差,胡作思可不能就這麼不明不白地被白鷺踢死。
齊王出言提醒道:“白鷺,差不多就停手吧,就這麼踢死了,父王跟朝廷也不好交待。“
“知道了。“
白鷺柔聲回應,然後又踢了兩腳,轉身就走。
她一邊走一邊說道:“再有搗亂的,就不享受這種優待了。“
齊王道:“胡作思,趕快上前來驗過,你這場鬧劇已經進行得夠久了,在場沒有人還想陪你再繼續下去。“
胡作思呲牙咧嘴地坐起來,由於渾身帶傷,雙手還被綁在身後,努力嘗試了幾次都沒站起來。
陸統領看向齊王,見王爺沒表示,便上前拎著胡作思的脖領子,將他拎了回來。
胡作思堂內站定,卻哆嗦著不敢再次近前去,於是他朝前方那幫差役中的一個看了一眼,開口說道:“你,上去看看,裡頭是什麼情況。“
這小子臉色一變,頗顯為難,支支吾吾半天才說道:“現在雙手被綁著,看不了。“
你眼珠子長在手上了嗎?
慫成這樣,我堂堂欽差的臉面還往哪放?
自己帶來的人在大庭廣眾下出醜,胡作思氣得兩撇八字鬍直抖,張嘴就要開罵。
“諒你們也翻不出什麼風浪。“
陸統領屈指一彈,指尖頓時有半寸氣勁飛出,割斷了這差役的繩子。
這差役再沒有推脫的理由,於是挪到棺材旁邊,往裡看了一眼就迅速縮了回來。
“大人,沒問題。“
你是真沒拿你家大人的性命當回事啊!
胡作思氣得臉色鐵青,狠狠瞪著他。
差役看著自己大人這表情,知道糊弄不過去,於是再次往前靠過去。然後轉頭看向胡作思,發現胡大人依舊在盯著他,還不斷朝棺內使眼色。
他只好硬著頭皮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探進棺內試了試鼻息,頓時鬆了口氣,然後回頭道:
“大人,的確是死了。“
聽到這樣的答覆,胡作思頓時有些怒了。
“你可看仔細了,確定嗎?“
差役又伸手試了試脈搏,然後說道:“鼻息、脈搏都試過了,身體都涼透了。只不過有點太栩栩如生了,看著不像死了三天的樣子。“
差役都這麼說了,胡作思知道大概不會有什麼差錯了。
難道真的是自己多疑了?
但不是自己親自驗過,他總覺得不放心。於是示意陸統領也將他身上的繩子解脫後,走到棺槨前。
眼前的一切,正如差役所說一絲不差。
只見一個男子躺在棺內,正是齊王府的小王爺——凌晨。
這小王爺生得極俊美,此事也是早有名聲在外的,只是此刻這張臉毫無血色,越看越讓人覺得這美得有些詭異。
光看是不夠的,胡作思毫不猶豫地伸手入棺。先是鼻息,再是手腕和脖頸,全都探過一遍之後,他整個人頓時軟了。
今天這整件事在他腦中瞬間閃過,他心中滿是苦澀和懊悔。
人家這兒辦著喪事,我今天蠻可以不來的,自己躲清閒不好嗎,來湊這個熱鬧幹什麼?
雖說落難的鳳凰不如雞,但一來這齊王父子謀逆的切實證據還未抓到,二來皇上調集軍隊也還需要時間,我今天莽撞前來,這不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