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穀雨這麼說,貴婦顯然著急了,但皺眉思索了好久依然沒有開口。
這時,藏獒接過話:“他平時自由散漫慣了,現在估計又不知道在哪裡鬼混吧,但是具體在哪,我們也猜不出來……“
話未說完,穀雨突然猛抬頭看向東北方向,嘴裡說了句“壞了,出來了“,他身形一晃,瞬間消失在了原地。
貴婦和藏獒被眼前突然發生的一幕驚得目瞪口呆。
“叮~“
一聲脆響,一把金黃色的鑰匙掉落在地面上。
貴婦好像最飢餓的時候看到了狗糧,猛地撲了上去,將鑰匙抓在手裡左轉右轉地看了又看,臉上終於露出了美滋滋的笑。
“先別美了,快給兒子打個電話,問問他現在在哪,安不安全。“
經過藏獒這一提醒,貴婦急忙將鑰匙收起來,開始在身上摸電話。
可電話還沒等摸出來,突然聽到一個蒼老的聲音從兩人旁邊的大床上傳來:“都是你們,害死老夫了……“
潑天的富貴和兒子的生死擺在眼前,旁邊還躺著一個死人這樣的小事,早已經被兩人忘到九霄雲外去了。
可床上突然有人說話,貴婦手中的動作頓時停下了,她身子一抖,就覺得地上開始暖暖的有些潮溼。
這種時候已經顧不得這種細節,她抬頭跟藏獒對視了一眼,兩人同時在對方的眼中看到了滿滿的恐懼,然後兩人一齊轉頭,朝床上望了過去。
床上一點動靜都沒有,人還在那裡安安靜靜地躺著。
剛才或許是聽岔了。
兩人神情一鬆,然後床上的老者直挺挺坐了起來,頭顱一動一卡地轉動過來,緊閉的雙眼突然睜開,霎時間與貴婦、藏獒兩人六目相對。
“老夫要讓你們付出代價!“
這一聲比前一句更淒厲。
貴婦和藏獒兩人只覺得心臟漏跳了一拍,身子一軟,雙雙昏死過去。
……
歸一園。
一陣微風吹過,四周圍觀的這幫吃瓜群眾都恢復了行動能力。
眾人茫然地看著對方,全都一臉疑惑,全然已經忘記了剛才所發生的一切。
有本就相伴一起在這裡的,互相問了幾句“這麼多人都聚在這裡幹什麼?“、”剛才好像做了個噩夢“之類的,就紛紛離開了。
過了不一會兒,這裡就又恢復了平常的狀態。
歸一園內可就沒有這樣的寧靜祥和了。
首先是剛子,只有他一個人是運動狀態。
他正繞著以凌晨為中心、大概三米多長為半徑的圓拼命作圓周運動,此時已經跑得氣喘吁吁、滿頭大汗。跑一段兒,他還時不時往後回望一手,朝著背後的空氣挑釁地說幾句“來啊,來抓老子啊~“,滿臉的享受和戲謔;
然後,是男人和林芙蕖靠在一起癱坐在地上,兩人臉上都露出痛苦掙扎的神色,偶爾神情恐懼地抽搐抖動;
第三,是歸一園中心,原本通天的黑色煙霧已經全部收斂在凌晨周身,現在變得更加的濃厚凝實,此時的形態與其說是煙霧,反而更像是火焰,而且有一部分黑色火焰已經開始慢慢往血色轉變。
最後,是現場比之前多出來的一個人,剛才在別墅內消失的穀雨。
歸一園內這一切,好像被一股無影無形的力量與外界完全隔絕,即便再有偶爾過路的行人也全都毫無察覺。
“不躲了?“
穀雨與凌晨對望,開口問道。
“躲?說得好像我怕了你一樣。“凌晨咧嘴一笑道,”要不我陪你過兩招?或者是,你把你道基中那幾個幫手叫出來一起上也行。“
穀雨哈哈大笑道:“在我面前,你不必虛張聲勢,莫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