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蘭,蒙特拿破崙大街。
兩天前發生的那件事讓這附近所有人都震驚的得知,在這條全義大利最奢華的街道上那家只為貴族夫人們開設的‘維多利亞’已經換了主人。
據說一位來自遠東的貴族王爵,揮金如土的買下了那間店面的訊息,不知道成為了多少人酒後的談資。
然而事實上,在那家用那個國度最繁盛時代女王命名的店裡,其實是除了換掉了主管一切照舊的正常經營,只是...
出售著價格奢侈高昂的首飾、花紋高貴繁複的禮裙的大廳樓上,原本只是上一任主人當做暫時休息的整層房間,已經徹底被青年和少女當成了臥室。
雖然在近郊有著一棟漂亮的莊園,但事實上只住了一個晚上方然就清晰明朗的意識到...
只有兩個人住那麼老大的地方簡直麻煩的蛋疼。
怎麼想在蒙特拿破崙大街這種繁華地段,只要下樓附近就是米蘭最熱鬧的市中心可以隨便逛的這種住處更加方便,所以他只帶上了莎倫一個傭人把那幢莊園交給了管家打理。
這可能這就是貴族和普通人對於別墅和公寓之間觀念的差異。
在兩天沒有波瀾湛藍如洗的天空下,領著黑白哥特裙襬的少女漫步在一百年前米蘭的各處街頭,黑色長襪下的牛皮短靴亦步亦趨的跟在他身後邁過下水道口冒著熱氣的石磚街頭的時候,
方然已經在心中簡單決定把那棟莊園和那家店一起當成固定資產了,
雖然他根本不在乎能賺到多少錢。
而此刻維多利亞頂層的房間裡,
已經差不多把周圍有趣的地方都逛過了的青年和少女就坐在古典大氣的辦公桌旁,他們周圍擺放著各種各樣看到了就隨手買下來的工藝品、裝飾物,莎倫微笑的給他們送上了大吉嶺紅茶。
別忘了,這裡是一百年前的世界,
不過雖然沒有便利娛樂的網路,但是方然並沒感覺到有多少無聊,因為他昨天找到了一件新的有趣的事情。
“七...其..噢?翹?”
穿著純白的襯衫和平整的西裝馬甲,稍微有了那麼幾分這個時代貴族樣子的方然,正面色艱難猶豫的吐出了一個發音,然後看著玲寫在面前紙上的‘ciao’一臉學渣的懵逼茫然。
坐在他對面長袖上露著雪白柔軟肩膀的少女對著他點了點頭,然後略微整理了一下語言,具體其實也不是很清楚語言釋義的玲有些不確定的說明道:
“打招呼的意思...見面分別都能用,不過只能用在熟悉的人身上...”
“那是你好還有再見的意思麼...”
作為連英語都沒學明白就開始學義大利語了的學渣,方然勉強有點理解了這個單詞有兩個截然相反的意思的用法,心裡微微呆了一下有些汗顏,
額...話說我是不是在哪個熱血漫裡聽過這個詞...
沒錯,這就是方然在閒暇無聊的時候想到的主意,
和玲學習義大利語,
只不過...
“方然?”
“啊啊,沒事,到我了是吧...唔,玲你這次就說...”
被面前淺金髮年幼的少女叫著名字,正在假裝思考的方然看向了她,然後拿出了沒法聯網的手機開啟相機,突然眨了眨眼睛開口:
“玲你說一次歐尼醬試試。”
咔嚓,
REC,叮.....
微微的楞了一下,這兩天的街上已經習慣了對方不時拿出一個機器對準自己笑著說‘茄子~’,玲玩弄著長袖的袖口抬頭看了一眼方然,然後清脆弱弱的聲音努力小心的試探開口:
“歐尼...醬?”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