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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晚軒每週二四六晚上有個專場,舞魅的專場,一個帶著面紗的古典美人,舞,歌,樂,詩詞,在現代這個什麼都是快節奏的社會,她像一股清流,勾的很多人為睹風采,一擲千金。
但是沒人見過舞魅的模樣,她每次出場都是古裝扮相,次次不同,唯一不變的是面紗遮住了她的臉。
就連魏子然也沒真正見過,因為她來的時候,已經裝扮好了。
“萊昱先生,不是我藏著掖著,您也是我的老闆,實在是舞魅只在二四六晚上才來,其他時間根本找不到人,這幾天也不知多少人為了見她絞盡腦汁。”
“呵,真是可惜了啊!”萊昱似是很惋惜,目光卻看向蘇小阮,他繼續開口:“如果此時能看她一舞,或許真的就有心情簽約了。”
正在擦藥的蘇小阮眼睛一亮,她的眼底有掙扎,最終慢慢起身看向萊昱。
“我可以一舞。”
“你?呵,並不是舞魅,除非你是她。”
萊昱眸光藏著精光的看著蘇小阮,閃著各種算計。
蘇小阮沒說話,只是笑了下,那一抿唇的靦腆,彷彿清風拂過如鏡的湖面,帶起道道漣漪,留下無盡餘韻。
包間裡的人各有心思,那十幾個美女臉色各異。
魏子然揮揮手,讓她們到門外候著,現在還不是醉晚軒營業的時間,人也並不多。
夜北霖端著酒杯慢慢搖晃,之前發生的一切彷彿並沒入他的眼他的耳,長長的眼睫毛擋住了他漆黑的眼睛,讓人看不出他在想什麼。
寬敞的包間裡,萊昱慢悠悠的說著話,他是對魏行海說的。
“沒有查清楚對方的底細,你倒是敢讓她在這裡表演專場,魏經理,該不是你家外的彩旗吧?”
“哪裡啊,萊昱先生,給我多幾個腦袋,也定然是不敢亂來的,實在是她之前在網上就擁有極高的人氣,當初也是抱著試試的想法,誰知道一下就火起來了。”
酒吧剛開,魏子然只想留住客人,對舞魅刁鑽的要求,也只覺得女人無非是想搞點神秘感吊著客人,也就同意了。
再說他不同意,小命都不保啊。
擦著冷汗,魏子然當然是不敢說出來的。
三下掌聲響起,包間瞬間黑了下去,隨後一道明亮的燈光落在包間中間,一個身影已經靜靜的站在那裡。
白色的對襟長衫,玉簪挽起一半烏黑的髮絲,白色的面紗擋住了她大半張臉,只露出一雙嫵媚至極的眼睛,額間點著硃砂。
樂起,舞動,纖細婀娜的身姿,如九天玄女而起舞!
當夜北霖看見她的第一眼,就確定她是蘇小阮,他將杯子裡的酒一口飲盡,眸光隨著她的身姿而遊弋,腦海裡浮現的確是蘇碗的一顰一笑。
明明那麼想象的模樣,眉眼,可是對於夜北霖來說,他很清晰的就看出她們的不同。
耳邊傳來萊昱意味不明的話來。
“不知道摘了面紗是怎麼樣媚惑眾生的模樣,這樣的尤物定是讓人流連忘返的,難怪那麼多男人潛伏後續的,即使是我,都想金屋藏嬌了。”
“原來你找我來小酌,為的就是看你金屋藏嬌的戲碼。”
夜北霖似乎喝的有些多,話語有些不清楚了,他眯著眼睛,看著包間中間的身影,仰頭又喝了一杯。
這個世界沒有絕對的奇蹟出現,有的話,也多是人為。
事在人為,這是夜北霖堅持的準則。
這是第多少杯酒了,他似乎記不清了,只記得再次放下酒杯,起身,走向那個將最後一個舞姿結束的身前,抬手,將她的面紗摘了下來。
那是和蘇碗一模一樣的臉,卻又有些不同,偏偏讓人覺得就該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