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如果你這麼認為,我無話可說,不過有一點你要知道,自從我開始走上這條路,坐在那個位置上,就沒懼過。”
夜北霖從不懼怕敵人,他只是心疼。
心疼那個傻乎乎又很善良的小女人,明知道那是坑還跳了下去,就像當年蘇貴闖禍,最後是她嫁給自己,來拯救蘇氏公司,就像是當初那麼痛苦,還是被自己逼著簽下了離婚協議書。
說到底,夜北霖也很清楚,自己也是那些傷害了蘇碗中的一員。
既然在蘇滿倉這裡問不出什麼,夜北霖也不再耽誤時間,他有的是辦法找到蘇碗。
夜北霖當著蘇滿倉的面叫來了主治醫生,他說:“蘇總精神狀態不錯,可以加快療程了。”
“你想幹什麼?”
蘇滿倉臉色難看了,他看著主治醫生對夜北霖俯首帖耳,臉瞬間就蒼白了,他還想說什麼,夜北霖已經大步離開,而主治醫生則叫來了其他醫生專家一起會診,研究制定新的治療方案。
茶室裡,杜以林的手顫抖著落在蘇碗烏黑的髮絲上,他輕輕撥開發絲,手指碰觸到她的臉,腦海裡浮現多年前那一張笑臉來,如果那一年沒有蘇碗的出現,他根本就沒勇氣反抗家庭暴力的爸爸。
其實杜以林沒告訴蘇碗的是,那一年他回家,看見死了的媽媽,還有醉酒酣睡依然在惡毒咒罵的爸爸,他抓了媽媽的手握住刀,對著那個滿身酒氣的身影砍了下去。
所以那一年他不但安葬了媽媽,也火花了他的養父,然後成了孤兒,後來被接走,他的親生爸爸不是因為親情後悔,而是知道了他做的這些。
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杜以林的手開始沾染上血腥,再也沒有停止過,他可以笑看著滿頭白髮的父母親生推自己的女兒下火坑,也可以看著那些癮君子為了一點吸的,將妻子、未成年的女兒送給無數男人玩樂……
在這個聲馬犬色的世界裡,誰活著都不容易,既然選擇了一條路,開弓沒有回頭箭,也只能一直走下去。
“蘇碗,以後你會感激我的,會知道我都是為了你和蘇總好。”
手指一路輕輕碰著蘇碗的臉往下,最後落在她的衣襟上,杜以林的手指顫抖的越發厲害,他吞嚥著口水,喉結滾動,即使知道蘇碗絕不會立即醒來,他還是有點緊張。
這些年,他身邊有太過漂亮的女人,妖豔的,清純的,嫵媚的,奔放的……
在他十五歲生日時,和他有血緣關係的男人就送了一個熟女給他做生日禮物,那一晚他任著那個女人折騰,他閉上眼睛,腦海裡想的是蘇碗。
他知道正對著床的地方,按著攝像頭,發生的一切都逃不過那個男人的眼睛,他如果拒絕了這份生日禮物,那個男人就會對他心生懷疑。
這些年他有過多少女人杜以林自己都記不清了,每年那個男人都會塞給他很多女人,直到五年前杜以林羽翼豐滿,他使用離間計,拔掉了那個男人所有的勢力,抹去了那個男人其他的孩子,只剩下他一個。
那個男人在一次自駕游出去浪時,永遠的沒有回來,再也不能威脅到杜以林限制他做任何事兒了。
可是現在杜以林面對蘇碗,他心生自卑,手指顫抖著很久,額頭上的汗一滴滴落下來,他的心一狠就要撕開蘇碗的衣服,只要她成了他的人,就不會再有變數出現。
刷的一聲,一道寒光閃過,冰冷的刀刃貼著杜以林的手背而過,鋒利的刀尖沒入桌子裡。
血珠順著杜以林的手背流下來,他後知後覺的感覺到了疼,他豁然抬頭看向茶室門口,夜北霖冷眸站在那裡,高大的身影如修羅一般,凌厲的氣息直逼杜以林。
“呵,夜總,第一次見面,就這樣客氣,真是讓人感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