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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北霖怎麼會感覺不到蘇碗客氣裡的疏離,他背在身後的手慢慢握成拳頭,聲音低沉。
“你是不是有話要對我說?”
“沒有。”
蘇碗直覺的脫口而出否認,她說完立即就後悔了,難道真的就要瞞著他嗎?
就在這時手機鈴聲響起,她急忙去接電話,趁勢避開了夜北霖的視線。
電話是蘇母打來的,詢問蘇盼的情況,到底是放不下。
“碗碗,媽知道讓你為難,辛苦了,說到底是我們拖累了你,是你哥哥對不起你,我們這個家……”
“媽,沒有拖累,你好好養身體,別想太多,盼兒很快會好起來的,小孩子偶爾會做噩夢,我還有事兒,晚會我就去看你。”
蘇碗掛了電話,她怕在和她媽媽聊下去,會控制不住的哭出來。
靠著牆,她也不想回去面對夜北霖,整個人都恍惚著,心裡的負罪感越發的重,她不明白爸爸為什麼要做那些事情,算計自己,現在她真的很懷疑自己回來江市,並不是夜北霖的陰謀,而是爸爸。
突然身後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
“在想什麼?”
蘇碗一回頭,看見了肖遠洋,他彎著的手臂上搭著外套,身上的白襯衫隨意的解開兩個釦子,隨性中帶著幾分散漫。
他看著她,目光悠遠,帶著幾分關切。
“沒想什麼,你怎麼來了?”
“嗯,聽說盼兒使性子,我剛去病房看了他,碗碗,你看起來不是很好,要不要去看看醫生?”
蘇碗搖頭,她突然想起什麼,顧不得肖遠洋,急急的往病房走去,那份檔案她怎麼就忘記帶走了,如果被夜北霖看見……
看來那檔案真的要處理掉,否則真是隨時能爆炸的不定時炸彈。
走廊那裡沒了夜北霖的身影,椅子上也沒了那份檔案,蘇碗眼前一黑,差點栽倒下去,身邊有人經過,她顧不得看清拉著就問:“我放在椅子上的檔案呢,你看見沒有?”
“不好意思,我是過來給病人測量體溫的,沒看見什麼檔案,如果你著急可以去護士站問問,有沒有醫生或者是護士撿到了。”
“好,謝謝。”
蘇碗鬆開對方就去護士站,結果一轉身撞進了跟過來的肖遠洋懷裡。
“什麼檔案,很重要嗎?”
“不,沒有,沒什麼檔案。”蘇碗站定身體,急忙推開肖遠洋,一抬頭對上一雙漆黑的眼睛,那視線冷冽裡粹著冰,一眼就能將她整個人冰封千里。
耳邊恍惚的傳來對話聲,他們說了蘇碗,她並沒聽太清,只知道最後有人將那份檔案塞進了她手裡。
“這是剛才護士撿到,我之前見蘇經理拿著,就幫你收著了。”
林飛的聲音,他用了蘇經理,而不是大少奶奶。
蘇碗看著眼前穿著白大褂的林飛,那他看了裡面的內容了嗎?她很想問一問,可是沒勇氣開口。
眼前的男人眼神清澈純淨,沒一點雜質,剔透的能看見裡面所有的情緒,那麼坦誠,一如蘇碗第一次看見林飛時的模樣。
“謝謝。”
蘇碗的手握緊檔案,不顧身邊的人又說了什麼,轉身往洗手間走去。
看著那些檔案碎成無數片落在馬桶裡,蘇碗按下了抽水按鈕,那些碎片隨著水消失在了下水道里。
“夜北霖,我為你生了小念,現在我們扯平了。”
低喃的聲音,帶著哽咽,就讓她一個人來承受所有的事情吧。
門外,兩個男人對峙著。
“夜總,已經離婚了就請不要耍盡手段再為難一個曾經愛過你的女人。”
“這和你並沒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