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那一次他們死裡逃生,是真的從腐屍裡爬出來,差一點他們就成了其中的一員。
當時麥斯全身幾乎沒一塊好肉,是霖哼著這個調子,揹著他,走了幾天幾夜,在山林裡,尋找著一切能吃的草藥,給麥斯吃下去。
剛開始麥斯根本沒有辦法咀嚼,是霖將草藥搗碎了餵給他,逼著他吃下去,那時候也是麥斯第一次嚐到另一個人口水的味道。
仰頭,將一瓶酒灌下去,麥斯永遠都忘不了那些日子。
現在因為那個心機男姓夜,所以霖就一再容忍,就不斷的難為自己,為什麼啊?麥斯是真的不甘心啊。
尤其是早上夜北辰那個嘚瑟勁兒,就留著手背上被捏的印兒好去讓蘇碗心疼吧。
“葉北,你說為什麼霖每次碰上夜北辰,那個殺伐果斷的霖就不像是他自己了?”
這個問題,還真是不好回答,葉北將麥斯手裡的酒瓶拿走,結果一轉眼,麥斯又拿了一瓶,仰頭就灌了一口,葉北看著頭大,急忙用酒杯換下了那瓶酒,他還是第一次看見麥斯喝成這樣。
“其實霖很重情義,尤其是親情,麥斯,我們不也是正因為此,才敬佩他的嗎?”
畢竟葉北和麥斯都沒什麼親情可言,尤其是麥斯的親情,還沒出生就充滿了陰謀詭計和惡毒。
“不,我不只是敬佩他,葉北,我……”
麥斯抬頭,雙眼猩紅,眼睛裡閃著一種詭異的光芒,讓葉北不敢直視,他有種感覺麥斯要說出來什麼,葉北的腿都有點發抖,有種想要奪門而出的衝動。
畢竟等麥斯醒酒了,會不會殺人滅口啊!
“那個,其實喝酒多沒意思啊,不如我叫幾個漂亮的明星來跳舞啊!”
“呵呵呵,要想有意思,葉北,你親自跳好不好?”
麥斯舉高了酒杯,擋住半面醉顏,平時冷峻如寒風的眉眼染了酒意,透著妖嬈,竟一時有種讓人雌雄莫辯的妖嬈。
葉北揉眉,已經不知道該拿眼前的麥斯怎麼辦,都是蘇碗惹得貨啊!
“要看我跳舞是吧,行,今天葉北就捨命陪著你了。”
跳什麼舞呢?
葉北覺得還不如拿把刀子給自己,他來一段千刀斬更合適。
“那就跳脫衣舞吧!”
麥斯仰頭,一飲而盡杯子裡的酒,眸光瀲灩,舌尖舔舐而過唇角,捲走那一滴紅色的酒液,雙眼微微眯起,看著石化如雕像的葉北。
“你都毛遂自薦了,跳吧!”
跳……葉北身體一倒,裝挺屍!以後絕不能再讓麥斯喝醉了,不,是絕對要讓他滴酒不沾!
最後葉北給麥斯跪了,他也不知道該怎麼勸慰寬解麥斯的好,讓他去拼命還是可以的。
暗戳戳的打了個電話出去,葉北終於在林奇妙來時,得到了解脫。
“嫂子,教官就拜託你照顧了,我拉肚子。”
葉北彆扭的說完最後四個字,臉熱熱的奔出了門,一世英名是毀了。
麥斯眯眼,似乎並沒察覺房間裡陪著他的人已經換了,依然一杯接著一杯的喝酒,連眼皮都沒抬。
林奇妙也沒吵到,坐到一邊陪著,偶爾的會說幾句話,她說:“其實我很羨慕碗碗,她才是真正的敢愛敢恨,也敢放手,而我連伸手去碰觸的勇氣都沒有。”
“酒雖然是好東西,能一醉解千愁,可是不能去根,活著就是這樣,我們永遠都被禁錮在現實裡,既然不能反抗,掙脫不了,那為什麼不讓自己活得更舒心一點。”
“如果你想喝,就喝個痛快,等酒醒了我再陪你回家,瓊嵐親手做了禮物給爸爸。”
麥斯舉起酒杯的手一頓,忍著醉意的眼睛看向林奇妙,眼神犀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