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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不能好好的溝通了,蘇碗放棄了和萊昱玩文字遊戲,她腦海裡閃過一句話,忍不住問了出來。
“瑪麗說的那些,是不是真的?”
“她說的太多了,你問的是哪句?”
“黑色曼陀羅是怎麼培育出來的?”
蘇碗問完就發現萊昱的表情有些微妙的變化,很快就有恢復如初,她還是發現了。
還沒等蘇碗再確認,她的眼睛上就覆上了一隻大手,擋住了她的視線,蘇碗沒掙扎,她聽見萊昱的聲音傳來,幽幽的透著空洞。
“重要嗎?怎麼培育出來的,我以為你會問我更實際一些的問題,比如夜夫人為什麼會見到那花就被刺激的瘋癲了?還有當初那束送去醫院的是不是我做的?”
“你會回答我這些問題嗎?”
“不會。”
“所以我沒問啊。”蘇碗立即聽見了萊昱的笑聲,低沉,沙啞,透著愉悅,連著周圍緊繃的空氣都放鬆了下來。
萊昱笑完了,並沒鬆開她的眼睛,而是看著她的唇瓣,久久才開口,聲音越發的啞。
“可惜了。”
她已經被別的男人碰過了。
蘇碗不懂這有什麼可惜的,她讓萊昱將那些花叢她房間裡扔出去,結果萊昱貼近她的耳垂告訴她。
“我可以讓人扔出去,可是你真的確定嗎?離開那些花香你身體裡的藥效撐不過三小時就會發作,到時候就是有兩個夜北霖都未必能讓你舒服了,這是船上,可沒有更多的黑色曼陀羅。”
萊昱的話一說完,就能感覺到蘇碗的身體繃緊,他輕笑一聲,忍不住調侃了一句。
“或者是碗碗希望我能取而代之,認為我的活兒比夜北霖更好,更能讓你舒服,解你藥效。”
蘇碗的牙齒已經在唇瓣上留下清晰的印記,她抬手就揮了出去,結果手腕在半空中就被人握住,隨後她聽見萊昱的腳步聲,走遠。
她的眼睛也獲得了自由,等蘇碗的眼睛適應了燈光,能看清東西時,她只看見了萊昱離開的背影,走的優雅,從容,一直沒入到船尾的黑暗裡。
然後蘇碗就聽見了薩克斯的聲音,悠揚,時而深沉平靜,時而輕柔又憂傷。
應和著海浪的聲音,讓人沉淪進去,感受著那豐沛的感情變化,蘇碗的眼角漸漸溼潤,這就是人生吧。
從來沒有你想要的平靜安詳,只有跌宕起伏的世事變化。
站在蘇碗設身後的保鏢,彎腰,輕聲的對她說了一句。
“蘇小姐,萊昱少爺吩咐我送您回去休息。”
“這是他吹的嗎?”
“是的。”
“好。”蘇碗沒拒絕,她突然不想聽見這樣的曲子,更沒有辦法和萊昱這樣殘暴又冷血的人聯想到一起。
但是往往沒的選擇。
那一晚,薩克斯的聲音就沒停止過,蘇碗聽了一晚。
也失眠了一晚,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門外守著保鏢,她也離不開,只能看著房間裡的黑色曼陀羅花發呆。
在回到臥室時,保鏢詢問蘇碗是否需要將這些花扔出去。
當時蘇碗猶豫了,最終搖頭。
她不想藥效發作再去承受那種折磨,更不想在這船上,在萊昱面前,她寧願自己跳進海里餵了血鯊。
直到天際拂曉,蘇碗才沉沉睡去,呼吸裡都是濃郁的花香。
薩克斯聲音消失,只有海浪聲,聲聲而來,進入蘇碗的夢境裡。
臥室的門緩緩開啟,萊昱一個人走進來,看了一眼睡得深沉的蘇碗,拿出一個小瓶來,對著黑色的曼陀羅噴了下去。
濃郁的味道在房間裡瀰漫開,最終融入花香裡,蘇碗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