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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北霖,我恨你,你今天做的一切,來日只要我有機會站起來,我一定會百倍的討回來。”
她的聲音發狠,輕顫著,更是在告訴她自己,今天之辱,她絕不會忘記的,牙齒咬上唇角,她要用疼痛來提醒她自己,突然下頜被大手勒緊,她的牙齒被迫的不得不鬆開唇角,血就這樣流了下去。
染紅了她的唇流下她的嘴角,也染紅了身上男人的眼睛1
他的頭低下,鼻尖碰觸著她的鼻尖,感受著她唇瓣裡撥出來的絲絲熱氣,也感受到了濃烈的血腥味,他猛地低頭,覆上她的唇瓣,輕柔的動作帶著不顧一切的決然,吞噬了她所有的恨和怒
她的血,在他口中瀰漫,她的味道,撞進他的身體裡,生根,肆意瘋長,他的動作裡帶著絕望和悲愴,明明她就在他懷裡,他的心卻空洞的這麼厲害,他只想擁有感受她的存在,卻發現她距離他越來越遠。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們混亂的氣息才平復下來,他還深埋著,不肯離開她的身體,大手緊緊的摟著她的身體,兩個人的身上都是汗漬,空氣中瀰漫著糜亂後的味道。
“我等著你討回去的那一天,蘇碗,別讓我失望。”
他的聲音低沉,帶著沙啞,隨後起身抱著蘇碗去了浴室給她清洗身體,蘇碗閉著眼睛,拒絕去看去感受,完全把自己封閉起來,她一定會讓那一天早點到來。
蘇碗努力遮蔽周遭的一切,不去理會夜北霖在自己身上肆無忌憚的手,即使是為了清洗,可是這幾天他對她並不曾越距,她也就降低了危機感,直到今天一切被打破,蘇碗才驚覺,狼就是狼,即使偶爾會收了獠牙尖爪,那也一定是為了日後兇猛的大餐一次。
安靜的房間裡,蘇碗被放在換好的床單上,她此時只在上身搭著一條薄毯,而站在床邊的夜北霖則已經穿戴好,一身藍白相間的休閒服襯的他氣宇軒揚,謙謙君子,和剛才那動情的模樣完全不同。
此時他斂著眸光看著蘇碗,視線在她修長的腿上流連,若有所思的表情。蘇碗被看得尷尬又惱火,這個傢伙是故意的嗎?不給她穿衣服,,竟然連個被子都不給她遮羞,她此時全身無力,凡是有感覺的地方都覺得痠疼的厲害,別說扯了被子蓋上,移動一下都不可能。
“你還想幹什麼,出去,我不想看見你,夜北霖,你這個混蛋。”
“混蛋?嗯,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夜北霖似乎終於下定了決心,他手一伸將針灸盒放到了床邊,開啟,拈起一根細長的針,慢慢舉高,清晰的映入蘇碗的視線裡,她眼睛騰的瞪他。
他
他想幹什麼?
她是小白老鼠嗎?蘇碗困難艱澀的吞了下口水,也忘記了剛才還在和他不共戴天,她想說什麼,卻找不到聲音了,眼睜睜的看著夜北霖將針紮下去,手起針落,動作一切呵成,蘇碗嚇得失聲叫了出來。
“啊,不要!”
沒有任何的感覺,可是視覺效果太驚人了,蘇碗眼睜睜看著那針扎進自己的膝蓋,她卻沒一點感覺,是啊,她怎麼都忘記了她癱瘓了,蘇碗嘴角抽了抽,她都不敢去看夜北霖的臉色。
突然她意識到,他分明是故意的。
“怕了!”
他的聲音含著幾分笑意,說話間又在她的身上紮了幾針,穩穩的手勁,十分的穩健老道,神情更是認真而嚴謹,目光一直落在穴道上,偶爾會看一眼蘇碗驚詫的模樣,眼底流光轉動,溢滿了溫柔,很快又消失不見。
蘇碗現在已經不是怕,反正都癱瘓了,隱隱的感覺夜北霖是在救她,可是為什麼不讓林飛來做呢,論針灸,林飛才是行家,蘇碗很想問,最終在掃了一眼夜北霖冰冷的臉,她屯了吞口水,換成了另一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