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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間安靜下來,幾分鐘後一個身影閃進來,在包間裡轉悠了一圈,最後從茶几下面抽走了那份資料。
夜北霖醒來時已經是午後,他睜開眼睛看著滿眼的白色,神情一凝他最討厭的就是來醫院,抬手就拔掉吊針從病床上坐起,幾滴血珠濺落在白色的床單上,如盛開的梅花。
一直守在病床邊的麥娜急忙出聲提醒他。
“霖少,你的身體。”還很虛弱。麥娜後面的四個字在接收到夜北霖冷冽的眼神時,卡在了嗓子眼,隨後硬生生嚥了回去。
“魏行海呢?”
“剛剛夜管家來電話,他去走廊接電話了。”
麥娜還想說什麼,只看見夜北霖的背影走出了病房門,她急忙跟上,眼角餘光掃過床單上的血色,眼波幾不可察的黯然了下去,她跟在他身邊這麼多年,依然無法揣摩一點點他的心思。
走廊裡,魏行海不斷的擦汗,對著手機不斷的應聲,直到眼前多了一個高大的身影,他一抬頭就看見了夜北霖,魏行海剛要出聲,夜北霖手一伸到了他眼前,魏行海急忙將手機恭敬的放到夜北霖的手裡。
手機還是通話狀態,夜老爺子中氣十足的聲音從手機裡咆哮而出。
“不管什麼理由都必須馬上給我來病房,今天剛剛結婚他就丟下新婚妻子昏倒在臥室裡,是真要氣死我這把老骨頭嗎?”
“爺爺,您中氣這麼足,想死還真是不容易。”
夜北霖說完,直接將電話掛掉,不理會另一頭被氣的半天說不出一個字的夜老爺子,他將手機遞給魏行海,深沉的目光看著明顯心虛的助理。
“大少奶奶在哪個病房?”
“樓下的602。”
魏行海說完,只覺得眼前一晃,大少爺已經快步往電梯走去,只留給了他一個清冷的背影,魏行海抬腳急忙跟上,小跑著先過去按了電梯。
麥娜沒跟過去,她目送著電梯下行,停在六樓,身後有腳步聲傳來,她一回頭就看見提著食盒的陸以誠,麥娜的表情沒一點情緒波動,轉身就要離開,陸以誠先一步的攔住她。
“這都過去撒年了,你打也打了,麥娜,你也該消氣了吧?”
“你該去問問霖少對他解釋下當年的事情。”麥娜說完,抽身就走,根本不看陸以誠臉上晦澀的表情。
六零二病房,一身青色長袍的夜老爺子坐在椅子上,頭髮花白的他依然精神爍爍,此時正滿臉怒容的看著門口的方向,等著某人。
夜山將茶杯遞給他,夜老爺子擺擺手,滿是皺紋的臉繃的緊緊的,很是嚴肅,夜山只好將茶杯放下,他知道老爺子心裡可不是面上這樣,巴巴的盼著孫子早點推門而進。
沉穩的腳步聲傳來,病房門推開夜北霖大步走進來,目光掃過夜老爺子隨後落在病床上。
病床上的小身影幾乎被白色的被子淹沒,只露出不大的小臉蛋來,蒼白的臉幾乎透明,挺巧的鼻子下面,唇瓣微微抿著,似乎是在承受著很深的痛苦,讓人憐惜。
他還清晰的記得這樣的小人,是如何在他身下綻放成最嬌媚的模樣,讓他欲罷不能,蝕骨的疼愛,想到那一夜她的火熱,夜北霖身體裡的血液就加速流動。
現在的她卻蒼白的像失去了生命的洋娃娃,躺在病床上,如果不是淺淺的呼吸表明她還活著。
夜北霖感覺到某個地方開始疼痛,他呼吸一窒,努力壓下心裡那抹刺疼,低聲開口。
“爺爺!”
“哼,你還知道來?還知道我是你爺爺,這床上躺著的可是你新婚的妻子,臭小子,不管你怎麼抗拒這婚事,人已經領證娶進門,就是我夜家的長孫媳婦,咳,咳。”
夜老爺子不是被氣的咳嗽,是不得不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