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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不告訴我?爸爸,我也是蘇家的女兒。”
“碗碗,這是你媽媽的意思,她不想你操心,本來那些錢是給你留的嫁妝,結果被你哥哥捲走。”
蘇滿倉哭了,老淚縱橫,打拼一輩子,結果竟然是這麼悲慘。
“爸爸,我嫁,給我戶口本。”
蘇碗知道自己不能在做以前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小姐,她要擔當起來,說起來容易,蘇碗心裡頭還是堵得難受,這一嫁就沒回頭餘地了,指甲陷入掌心,疼痛撐著她的理智。
十分鐘後,蘇碗拿著戶口本和身份證坐上了夜山的車子,離開了蘇家。
蘇滿倉站在門口看著車子走遠,全身的力氣突然被抽走,癱坐在地上,吳媽急忙從裡面跑出來扶著他。
“老爺,您可要撐住了啊,夫人還在醫院,小姐嫁過去,需要孃家給做後盾啊。”
吳媽後面的話提醒了蘇滿倉,對,他不能垮下去,他要趕緊去公司,女兒已經受委屈,他不能讓女兒再在夫家被看低。
民政局開門,蘇碗是第一個登記的,只有她自己,大家大少爺並沒來。工作人員估計是之前就被打過招呼,也不多言,接過夜山遞過去的資料就開始辦理。
蘇碗站在一邊只簽了一個字,五分鐘後,工作人員將兩個紅本本遞給蘇碗。
看著上面鮮紅的三個字:結婚證,蘇碗想笑,眼睛酸澀的厲害,結婚一輩子的大事,她領證了都沒見過對方,憧憬了八年的情景,眼前的紅本真的是一個諷刺。
手指隨意的翻開結婚證,蘇碗的目光落在首頁上,持證人:夜北霖,目光一掃蘇碗看見了貼在旁邊的結婚照,一臉笑顏的她和另一個陌生男人的合照,他就是夜北霖,深邃的五官稜角分明,雙唇緊抿,劍眉微聳,眼裡折射著一股兇悍的戾氣,果然是如傳說中一樣,不過也不一樣,他沒那麼醜,甚至是很酷很好看,可是又能如何,不是她想要嫁的陸梓豪。
啪的合上結婚證,蘇碗終於是沒忍住,眼淚落下來滴在了那個紅本上。
工作人員看見了,卻不敢多言一句,趕緊低頭裝著忙碌。
夜山咳嗽了一聲,示意蘇碗和他離開。
上了車,夜山尷尬的表示他要拿結婚證回去給老爺子過目,蘇碗也不想看見這兩個本本,直接都遞給他,轉頭看向車外冷冷的開口。
“現在可以送我回家了嗎?我想去醫院看看我媽媽。”
“對不起,大少奶奶,老爺子吩咐直接將你送到大少爺別墅,在沒處理完蘇氏企業危機和找到你哥哥前,你都要待在大少爺身邊照顧他,到時候大少爺會陪著你去醫院看親家母。”
夜山也覺得老爺子做的夠狠,夠絕,不過這也是老爺子一向的作風。
這分明就是要挾,蘇碗張張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她還能說什麼,這不是嫁人,是把自己賣了,她已經沒有眼淚可流,只是木木的看著窗外,眼底空洞一片。
過了一會夜山見蘇碗臉上的悲慼越來越重,他忍不住又追加了一句。
“老爺很喜歡小孩子的,如果大少奶奶能早點為夜家添子嗣的話,老爺那裡什麼就都好商量了。”
蘇碗什麼也沒有說,這似乎不是她能做主的事情,夜家娶的只是一個聽話的媳婦,不是嗎?
一架飛機從城市上空飛過,蘇碗眼神痴痴的看著那飛機,心裡一片悲涼:陸梓豪,你回來的話,我還能有勇氣站在你面前嗎?
夜山將蘇碗放到別墅前,幫她按了門鈴後,也沒等人來開門留下一句話就上車走了。
“大少奶奶,我趕著去回覆老爺子,就辛苦你等下。”
蘇碗有種感覺,夜山是落荒而逃的,只是他能逃,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