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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方才說什麼?”
“呵。”
姜泠月長眉微挑,眸色中露出尖針般的犀利傲寒。
“怎麼?姜宴卿沒告訴過你?本宮是你的生母,你的母親!”
見少女呆滯的流著淚,姜泠月冷笑幾聲,皓腕一疊,又恢復雍華知禮的公主之態。淡聲道:“現在醒悟了吧?太子與你過往種種,不過是為了東廠,為了借你對付我。”
居室空氣如死一般的寧靜,而外頭刀劍錚鳴,混亂的嘈雜、腳腕的疼痛,令殷姝頭腦無比的清醒。
眼底的淚止不住無聲順著面頰往下淌,她緊緊咬著唇,想將聽進去的全部丟出去。
“不,我不信。”
她艱難吐字,倔強的瞪著清透的瞳眸看向高高在上的長公主,又重複一遍:“殿下無論說什麼,我都不會信。”
姜宴卿要自己乖乖的,乖乖的待在這裡等他來接,他定是早已想到這一層了,早已想到長公主會出現來同自己說這些話,長公主絕對是騙自己的。
消失這麼多年的母親怎麼可能是對自己毫無憐惜的女子,她定是要說這些挑撥自己和姜宴卿!
殷姝狠狠擦去臉上的淚,又將眼睛擦得通紅,“殿下別再騙我了。”
甜糯的嗓音含了遏制的哭腔似在隱隱發顫,倔強的可憐。
姜泠月譏諷冷笑,邁開裙裾走近,淬染鮮紅的指勾起女孩的下頜,溫聲道:“你是不信本宮是你的母親?還是不信姜宴卿一直欺騙利用你?”
“本宮懷你九月,生你時又是年幼,本宮的身子可被你磨得難忍。當年局勢不穩,只能將你送於忍冬寺。待再去接你時,豈料你已經被人抱走。
本宮這麼些年一直帶在忍冬寺吃齋唸佛,為的是什麼?都是為了找到你。”
女子的眸裡柔的似水,清晰的宣告盈盈入耳,殷姝有些恍惚。
“那哥哥呢?”
“哥哥?”姜泠月眉一挑,“殷不雪是你同父異母的哥哥。就是他抱走了你,為的就是要造成今日的局面,他要我們母女分離,母女仇敵!”
“不……不對……”
殷姝喃喃著,好不容易憋回去的淚又止不住往下滾,被姜宴卿束好的長髮也散亂下來,一縷粘黏在佈滿淚痕的面頰。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她不想聽姜泠月胡說的,可姜泠月的話依舊如針一般一點一點扎進心底,在腦海中反反覆覆迴盪,如何也揮之不去。
“女兒,現在重要的是,你要隨母親回宮。”姜泠月噙著溫情的笑,緩緩將少女凌亂的發絲撩開,露出那張梨花帶雨的漂亮臉蛋來。
“你長得並不像我,像你的父親。”
往事渦輪,姜泠月少有的一絲髮愣,反應過來,將眸底那抹狠戾迅速掩去,道:“不過這些前塵往事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們要回到皇宮,無論是東廠西廠,還是這姜家天下,本屬於我們的,都該拿回來。”
“不……你別說了!”
殷姝不想再聽她說下去,捂住耳朵,卻被姜泠月狠狠箍住了手腕。
“殷姝,你必須聽!”
外面刀劍激鳴,愈演愈烈,甚至還有踹入水中的“撲騰”慘叫聲。
清脆又冰冷的聲線無比的清晰直往殷姝耳朵裡灌。
“本宮的人埋伏了一路,姜宴卿知道有你在,我便不會對他下死手。他把你當作人質,三番五次將你拉入棋局!甚至現在當著我的面對你施行不軌!”
邊說著,姜泠月將少女的衣襟扯開,果然,大片大片的紅印子展現眼底,新的蓋上舊的。
是嘬噬,是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