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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此時,自己身形一輕,已被那桎梏抱了起來,而後宛若火浪中翻滾的自己已至了一片冷清的霜雪中。
“乖姝兒,”
姜宴卿抵著少女瑩潤的秀額,鼻尖亦貼著她的,喉舌發燙,卻又是溫柔化骨般作最後的引誘。
“明日可會後悔?”
話輕輕的吐出, 姜宴卿亦是不好受,他覺得這貓兒亦要將他折磨瘋了。
顧不得欺這意識迷失的小姑娘步步墮入自己靜心編織的陷阱, 他自己倒是將自己逗了進去。
“唔嗯,姜宴卿……”
殷姝難耐的哼唧,孱弱綿綿的哭聲一下一下擠進耳朵裡,卻是撩在了心尖上。
姜宴卿眸底黯得可怕,埋藏心底最是骯髒卑劣的念頭猙獰咆哮,最後的一絲善意和理智也泥濘的深淵裡潰不成軍。
他一手捏住少女玉頸的大掌朝自己逼近幾分,另一手牽住那帳幔拉了下來。
不過須臾的功夫, 這層層的輕紗便榻上濃春徹底的阻隔,眸光囚著近在咫尺的粉嫩嬌靨,喉結微滾了滾, 他的吻已落了下去。
在少女軟軟嚶嚀輕哼聲中,他吻的愈來愈深, 強勢的抵開了少女的唇齒,噬住了那怯生生的小軟舌。
少女芳甜的香息一如既往的誘人, 姜宴卿緊緊握控住懷中的嬌娃娃,絲毫不掩飾對其的佔有和裕望。
夜涼如水,翻滾躥騰的燥渴終在這曖曖唇舌相依間得了幾分釋緩。
可這一瞬過後,又是還想要更多一些,想……
少女無暇思考,腦海中卻忽地閃及男子那骨節分明的大掌為自己按穴時的感觸。
光是迷濛想了一下, 心底那已徹底盤踞的渴意又如蟻噬蟲咬般蔓延全身。
她怔怔著探出了自己的手兒, 無力巡梭一陣, 終將男子那修長的指節捏在了手心裡。
男子的手微涼, 雖只握緊了三根,可在手心裡亦是很舒服。
“嗯~”
姜宴卿正攪阭蠶噬著少女又嬌又嫩的唇舌, 卻覺自己的手已被掌間的素手葇夷緩緩帶至那娉婷嫋嫋的細腰。
清水出芙蓉,荷花羞玉顏。
上好的絲質素絹堆砌在了手背上,有些微涼,姜宴卿指節一頓,愣了半晌後緩緩順瑩澈而上,助苦楚中的少女自那纏繞攀附的藤蔓中脫出身來。
剎那,流雲清水洩地,淡凝甜香拂了芳華。
……
守在外頭的護衛早已被秦明屏退下去,他似聽出了些裡頭的動靜,心底也正詭譎的暗湧。
他一直以為的東廠的小提督被太子不惜綴以女兒裝,實則是自己大錯特錯!
那殷姝從始至終皆是個女子罷了!
忽地,裡頭似傳來一聲極大的哭聲叫喚,似都要說不出話來,下一瞬便能嚥氣。
果真,旋即那嬌女子聲息止了,便如被自家那心狠手辣的主子扼住了脖頸般陷入窒息,所有的細弱孱鳴皆消失殆盡。
待在主子身邊,他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除卻這……
秦明面上沉穩淡定,可泛上薄紅的耳跡卻暴露了他,他沉吟一瞬,終是步履稍轉,踏出極遠。
外頭的夜色一如濃墨黑沉,呼嘯的冷風依舊凌厲饕餮。
然一室隔絕的溫海間,正是濃情旖旎,少女身上的甜香與男子那馥郁的冷香徹底裹挾在一處來。
榻邊腳跺上胡亂堆砌的絲綢錦衣鋪散了一地,在葳蕤的燭火中交織在一起,隱約分不清是誰的。
殷姝還難受著,可浸在冰清的雪水中又好受了許多。
那股子莫名的燥渴愈漸釋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