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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屏立刻緊張地望四周:“不行,讓人看到多尷尬。”
嚴仞道:“你掙扎幾下試試。”
不知嚴仞為什麼讓他這麼做,但陸屏還是搶過韁繩,手肘頂開嚴仞的身體掙扎起來。沒想到嚴仞反制住他的手臂,將他擁得更緊。
遠處看場的內侍們神色緊張起來。
嚴仞低聲笑道:“你看,別人只會以為我挾持了你,又怎麼會想到昨天夜裡,是陛下自己衝進銀花棚裡親我的。”
陸屏的耳朵熱起來。
他被緊緊箍著,在外人看來,確實是像手無縛雞之力的皇帝被人高馬大的將軍控制住的模樣。不知為何,這種大庭廣眾之下的欲蓋彌彰卻更讓人沒來由心跳亂蹦。
陸屏牽著繩子道:“我自己來。”
嚴仞道:“行,你讓馬跑起來。”
於是陸屏一夾馬肚,控住韁繩,喝道:“駕!”
馬兒立即在寬大的馬場上狂奔,連帶著身體顛簸起來,眼前的視線都變得搖晃。
跑了兩圈之後,陸屏道:“試試球吧。”
內侍奉上來兩把球杆,嚴仞道:“拿一把就夠了。”
他拿過一把球杆顛了顛,交給陸屏,問:“球術是自己練的?”
陸屏點頭:“偶爾問問皇兄。”
嚴仞將手裡的馬球扔向遠處,陸屏駕著馬追去,亦步亦趨跟著滾滾向前的馬球,彎腰一手操控韁繩,一手揮杆。
馬球騰空而起,重新落入草地。
嚴仞讚許道:“不錯。”
陸屏忽然想起什麼,道:“皇兄的馬球打得好,皇嫂的也不差,這次的馬球會我想請她過來一起。”
傅妤自從進宮後就沒打過一次馬球,起先是因為懷孕,後來陸景去世,宮裡再沒置辦過一場像樣的馬球會。
正月二十的馬球會是場私下小型的球會,陸屏只請了幾個熟悉的人,包括傅軼和何新柏。
“今日沒有彩頭麼?陛下。”何新柏扛著球杆大喊。
“管他有沒有彩頭,我定要拿下第一場頭籌。”陸薔穿著束身的圓領袍,摸摸自己的馬,跨上馬背。
何新柏道:“好好好,那我肯定不跟長公主一個組。”
陸薔“切”了一聲。
陸屏道:“有彩頭,今夜在宮裡開個私宴吃羊肉,大家都有份。”
何新柏立即道:“打完球還有肉吃,這個我喜歡!”
傅軼也來了,傅國公夫人與邑安侯何夫人帶懿文在看臺上玩馬球,懿文看著傅妤打球,奈何自己拿不動球杆,只能有樣學樣用腳踢球。
分組很快便定下來,陸屏、傅軼和傅妤一組,嚴仞、何新柏和陸薔一組,再加上幾個幫陪添數的禁軍侍衛,鼓聲一響,馬球騰上空中,所有馬匹都魚貫而出,衝向球場。
看臺上,傅夫人道:“看來外面傳聞嚴侯爺脅迫陛下,也並不一定是真的。”
何夫人瞅著場上追逐馬球而跑的馬匹和兒郎,道:“真真假假,咱們怎麼知道?我可聽新柏說嚴侯爺去北疆一趟,跟變了個人似的呢……不過有一點沒變,要強啊,你看,他怎麼也不肯讓你家二郎碰到球呢。”
傅夫人伸頭望去,只見嚴仞一直擋在傅軼身前,傅軼的馬困頓地轉來轉去,始終無法突破重圍。
傅夫人卻笑了,道:“我倒覺得呀,嚴侯爺這一身氣派,像是回到以前在京中無甚憂慮的模樣了,多像少年郎!”
場上局勢十分焦灼,雙方基本持平,陸屏額頭上沁了細細的汗水。
每當嚴仞那方領先一兩個球的時候,陸屏總是發現嚴仞會時不時在他周圍繞來繞去,不知是擋還是讓。等球近身了,嚴仞還會彎腰驅球到他面前,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