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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頓感無奈,而他也是天不亮就騎馬趕回來了,這會子暖和過來也有些倦乏,便緊緊抱住太子和衣睡去。
秦旌也是一夜未眠,他忙活了一夜,好不容易把舜宜安頓好了,連休息都來不及休息就又跑到東宮來複命。
彩明笑眯眯地給他端上一盞茶,道:“將軍再等會吧,殿下還未起身呢。”
秦旌看了一眼此刻的天色,心想著,這已經下午了,殿下怎麼還沒睡飽。
太子殿下此刻還在賀伴讀懷裡睡得正香,倒是彩明前來通報,把他吵醒了。
姜冕聽清了來者是誰,又看了一眼身邊的賀恂,頓覺棘手。
也不知怎的,這賀恂和誰都能做出一副友善的模樣來,唯獨對秦旌充滿了敵意。
賀恂不依不饒地抱住太子的細腰,撒嬌道:“殿下莫要去了。”
太子殿下頭疼,他拍了拍賀恂的手臂:“你在這乖乖等本宮回來,本宮去去就來。”
說罷,他立即起床更衣,生怕再多耽擱一秒賀恂又要尋其他的法子來阻止他出去。
太子殿下往書房處走著,越想越不對勁,他和賀恂之間的對話怎麼這麼像恃寵而驕的妻子和色令智昏的丈夫之間的對話?
秦旌見了太子自然歡喜,他迎上前去:“殿下,您交代末將的事情已經辦好了。”
姜冕呷了口茶潤潤嗓子:“哦?在何處?”
“就在城西的雁回巷,那裡雖然不多奢華卻也清靜,末將又為小主子找了個利索的小廝伺候著。”
姜冕點了點頭,秦旌這人雖莽撞,但只要是自己交給他的事情他也從未辦砸過,這也是這麼多年太子殿下一直把他當做左膀右臂的理由之一。
“辛苦你了,”姜冕說著就把手裡把玩著的鎏金紅珊瑚玉釧遞給了秦旌,“此物賞你,權當圖個新鮮吧。”
秦旌戰戰兢兢地從太子手中接過賞賜,這玉釧上還殘留著太子殿下手心的溫度。
他的一顆心又狂亂的跳動起來。
彩明從外面拿了一盤銀子進來,說是讓秦旌拿回去給雁回巷的主子用。
秦旌領了賞賜,歡歡喜喜的出去,心裡暢快非凡。
賀恂早就在寢殿等的不耐煩了,他披了件披風出來,一溜煙似的直奔書房。
秦旌歡喜之餘看見了有人從不遠處長廊經過,那人身上還披著太子殿下平日裡最常用的那件羽緞翻毛斗篷。
但由於距離太遠,秦旌看不清那人的臉,只知道此人身形高大,並非一般姬妾可比擬。
能和太子殿下如此親密,又不是姬妾……
秦旌心中想到一人,但始終不敢確定。
他問門前守衛:“今日誰來了?”
守衛搖頭:“除了將軍您沒人來過了。”
姜冕一開門就被賀恂抱了個滿懷,他看著對方身上的斗篷,不由笑道:“你怎敢妄動本宮的東西”
賀恂敞開斗篷把太子殿下一起包了進去,在他耳邊低低的笑了。
姜冕這才發現賀恂裡面只穿了一件青色直綴,衣襟處還未打理好,露出一大片結實的胸膛。
他臉紅,小聲罵道:“行跡無端,你還是以前那個賀恂嗎?”
賀恂用臉蹭蹭太子殿下:“殿下喜歡現在的臣還是以往的臣?”
太子殿下不假思索道:“自然是現在,至少沒人逼著本宮唸書了。”
賀恂聽到“唸書”二字,突然直起身子:“殿下幾日不溫書了?夫子講得東西恐怕都忘光了吧!”
【作者有話說】:賀恂:主打一個雙面人格
兒子、皇子、太子還是棋
姜冕看了眼天色,說:“真是不巧,今日本宮答應了月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