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在年前做出指定的中間體給客戶交上去。
“什麼破工作,老子不幹了。”年前一星期,餘傾卿下班後在車上崩潰大哭。
連著上了十四天班,每天都加班超負荷工作,餘傾卿的精神穩定性到達閾值,再也抑制不住。情緒像是開了閘的洪水,一股腦傾洩而出。
“我就不明白了,規定的上下班時間算什麼,直接把工作時間改了不就好了嘛,反正都是騙人的。”餘傾卿大哭道,喘得上氣不接下氣。
莫奈開著車,沒法好好安慰人,只能把紙巾遞給餘傾卿 ,寬慰道:“現在的加班是有雙倍工資的。我和人事申請了。”
聽到有錢,餘傾卿的臉色好了些,但還是哭得厲害。她也不是真的想辭職,否則就不會只在這裡哭了。
她需要錢,如果年輕的時候不賣命換錢,等年紀大些,她連這個機會都沒有。而且越早掙夠錢,她才能越早脫離困住自己的牢籠。
她寧願自由的窮困潦倒,也不願忍受處處受制於人的歲月靜好。
餘傾卿是累哭的,哭過也就好了。
“你就不累嗎?”餘傾卿問莫奈。
自從住一起後,每天的家務活都是莫奈做的。工作中,莫奈也不比她輕鬆。
莫奈神色淡然答道:“累。再忍三天就好。”
三天後就放假了,一直放到2月1號,假期相當長,可以讓人好好緩一緩。
莫奈:“什麼時候回家?”
餘傾卿罕見地沉默了。
前天晚上,她把張紅從黑名單裡放了出來,給張紅轉了一萬元。她也想轉更多,但經濟實力不允許,她需要留點錢備用,也需要有錢拿來理財。
不出所料,張紅罵了她,又開始無止盡的催婚與羞辱。
“有錢了了不起可是?沒男人不還是要被人笑話,要被人講閒話。你不回來沒事,別人都罵我,我就你一個女兒,已經對不起你爸爸了,你還不結婚不生孩子,我怎麼對得起餘家。”張紅說完這段話以後,餘傾卿又把張紅拉黑了,也徹底斷絕了回去的念頭。
莫奈將車開進地下車庫:“看來寶寶是可以收留我了。”
餘傾卿:“你不用回家過年嗎?”
莫奈:“我媽去廣西旅遊了。”
將車倒進停車位,莫奈的手從方向盤上移開,“我父母在我出生前就離婚了,我父親想再娶所以離婚後就和我們斷絕了聯絡。我母親是千金大小姐,隨性灑脫,帶孩子交給保姆,教育交給學校和家庭教師,她在不打擾自己生活的範疇內偶爾給我點母愛。”
聽上去像是缺愛的富家少爺劇本,但莫奈隨後又道:“她說每個人都是獨立的個體,無權干涉,彼此尊重是最好的局面。所以家庭不會成為我們的阻力,我是不會放棄的,不要輕易丟下我,寶寶。”
餘傾卿的手被莫奈握在手心裡,使用過度的大腦緩慢運算。
“我永遠不會結婚生子。”餘傾卿道。
莫奈:“保護不了婚姻的律法只是枷鎖,不顧意願的生育是剝削折磨,我做不到這麼對待我愛的人。”
愛嗎?都到這種地步了?餘傾卿震驚!
然而,餘傾卿也就是震驚一下就過去了。什麼情啊愛啊,都不如早點放假來得實在。這個班,她是上煩了,一加班她就想炸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