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驗臺。
聊天中,莫奈進來把兩人嚇一跳。還好不是譚總,不然就可怕了。
莫奈沒穿白服,對吳明宇道:“你過來,我教下你這裡怎麼查資料。”這個之前莫奈教過餘傾卿,餘傾卿已經會了。
只剩自己一個人,餘傾卿看了看反應,溜達到了嚴梓萱的組,嚴梓萱正忙著過柱子,餘傾卿幫忙配展開劑。
嚴梓萱轉轉脖子,對餘傾卿道:“親愛的,你今天沒事了?”
餘傾卿:“嗯,下午處理反應。之後看莫奈安排吧,你這有玻璃漏斗嗎?我們的借給隔壁實驗室了。”
嚴梓萱把展好的板取出,去紫外燈下看:“我櫃子裡有,你要用我拿給你。”
餘傾卿走過去看:“怎麼樣?”
板上的點很多,東西很雜。
嚴梓萱搖搖頭,一臉不可言說的表情:“不太好,很難過,我已經第二次過它了,還是分不開。”
餘傾卿同情的拍拍嚴梓萱,她懂這種痛。有些柱子好過,一兩小時完事兒,難過的,一天都處理不完,而且東西也沒分出來。
傍晚,餘傾卿將東西刮到迭好的紙盒裡,帶吳明宇把東西送進烘箱,收拾收拾下班。
今天,也是沒能準時下班的一天。但今天沒有培訓,不幸中的萬幸。
十二月,天很冷,餘傾卿裹著圍巾瑟瑟發抖。公司很偏,離地鐵站有一截,她一般都是走過去。因為這裡的共享單車很少,想騎車還得特地走到北門的停放點,但那裡經常沒車,所以她寧願走。
不然下班之後已經很累的情況下,去了發現白跑一趟,心態會崩潰。成年人的崩潰真的往往就在一瞬間,還是因為一件不起眼的小事兒。
記得有一次培訓到晚上九點多,她去停放點發現沒有車,哭著走去了地鐵站,而出地鐵後,整條街都是黑的,沒什麼人,只有肯德基還開著。她也沒買菜,去買了肯德基,而最便宜的套餐也要三十多。
那晚睡前她又哭了。但哭著哭著又覺得自己沒資格哭,因為那時候她已經下班了,但是店裡的人還在上班,外賣員也還在努力。
想起心酸事兒,餘傾卿發了會兒呆。
這週末約好麗友去吃火鍋吧,再累也不能沒了生活不是嗎。掙錢不就是用來花的嘛。
餘傾卿從口袋裡掏出手機給朋友發資訊。
“我送你。”莫奈揹著黑色雙肩包,走到她身邊。
“啊,謝謝,我坐地鐵就可以了。”餘傾卿禮貌回絕。她不喜歡蹭車,總感覺佔了便宜,而且還不好還這人情。
莫奈:“走吧,我車在地下停車場。”
這……餘傾卿也不好再拒絕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