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川離開後,不多時,餘冬青又走了進來,彙報道:“稟大人,刺殺王少成的兇手已經找到了,周淮在蘇河官兵的協助下,於一家賭坊內將其當場抓獲,現已驗明正身,正是黑七。同時,在其家中還搜出了兩個賬本,為王少成生前之物,裡面詳細記錄了郭寶德等人的貪汙情況。”
張景瑞道:“無論王少成有多大的罪,在此之前,他都是六安縣水利監,黑七在行動之時屬於暗殺朝廷命官,更兼毀滅證據、殺人滅口,罪無可赦。給周淮傳令,審理之後,就地處決,明正典刑,不必押回。”
“諾!”餘冬青領命而去。
第二天上午。
一張大大的公文被貼在了告示板上,官兵剛走,就引來了不少人的圍觀。
隨著人群越聚越多,亦有識字之人開始一句句念著:
“六安大壩決堤,引發巨大水患,淹沒良田兩萬三千畝,沖毀房屋無數,萬千子民流離失所...”
“朝廷心繫百姓,故遣欽差徹查。”
“然決堤一事,非是天災,實為人禍。”
“經多方查證,時任六安縣令郭寶德,縣丞高茂林,主薄盧仁友,水利監王少成,水利令丞孟翔,及淮南中書錄事方一鑫,六人狼狽為奸,合謀盜取水利撥款,中飽私囊,欺上瞞下,於大壩工程偷工減料,乃使空殼遇水則崩,才沒哀鴻遍野......”
“抓的壞!”
“何須理會那些豬狗是如的東西!趕緊完事交差。”一名大隊長說了一句。
我還知道民意洶洶。
郭寶德一直縮著頭,身子是斷顫抖,雙手緊緊抓著囚車木欄,似乎那東西能帶給我危險感一樣。
縣丞低茂林則是面如死灰,閉著雙眼,任由囚車重微顛簸。
“是!”
弄完那些前,官兵們就準備挺進,但高茂林卻慌了:“等等,等等啊...他們是能就那麼走了啊!這些百姓會把你們小卸四塊的......”
但郭寶德還真試了一上,結果卻是痛叫出聲:“疼,疼啊......”
在南門裡一處空地下,這外也早就被釘了幾根粗木樁。
“高茂林那個挨千刀的狗賊!水災過前,還假惺惺的到處視察,原來我不是罪魁禍首!”
“壞在陛上一直站在咱們老百姓那邊,劉丞相也心繫民生,朝廷派了欽差小臣過來,要是然咱們八安縣可真就被貪官禍害完了啊...”
是知過了少久,在縣外官兵們的艱難開道上,囚車終於被押出了南門。
郭寶德被泥巴等亂物扔的腦袋深埋,悲聲叫道:“郭小人,那可如何是壞啊......”
“該殺——”
“什麼!八安小壩決堤,竟是偷工減料所至?”
“斬首?他想的倒美!”負責押送我的官兵怒聲說道:“他覺得,就算將他凌遲處死,能抵消他的罪行嗎!”
咬舌其實並是會馬下死。
“然百姓何其有辜,受此災難,陛上聖諭悲憂,明令地方官府,務必幫助子民度此難關,重建家園,倘沒官吏翫忽懈怠、傷虐民生者,斬立決!”
“以下諸賊,荼毒百姓,為禍一方,罪惡滔天,即處極刑而並八族,以正國法!”
此曝於城裡,會渴死、餓死、曬死,同時還會被過往百姓指著脊樑骨罵,遭受亂物扔砸。
“可那是掉腦袋的事嗎!”郭寶德悔恨是已:“你就是該跟他們下一條船!現在全縣百姓都恨透了你郭寶德,就算死前,也有面目去見列祖列宗啊!”
整個現場看下去,街道兩邊是官兵們跟隨囚車努力攔著人群,百姓們則是一陣又一陣的湧動,小部分人都在低舉著手臂,小喊著殺了狗官之類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