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澤,為天子直轄屬地,不屬於任何一方,因此,多作為諸侯會盟之處。
這時候,蔡言則是忍不住問道:“那……不知殿下何意,是否應我王之邀。”
涼王的國書中,並沒有說為什麼邀請蕭遠,只是請他一會,可聯合廣陵之事一想,再到桓晉,蕭遠也能明白過來。
涼王,這是要拉他壯底氣呢!
他看了眼蔡言,故意說道:“既是涼王相邀,還請使者言明緣由。”
蔡言思慮了一下,道:“我國與秦,早已達成友好聯盟,而今,考慮到秦國新立不久,我王特邀請秦君,與列王一會,也好藉此,讓天下知秦國之名。”
他信口雌黃,完全是在往涼國臉上貼金,蕭遠聞言,再次笑了,笑呵呵的說道:“秦國,不需借任何由頭,天下,自會承認。”
說著,他又道:“使者實言吧。”
“這……”沒想到,秦王這般直接,言語上,也多有壓力,蔡言可是能言善辯之輩,可這時候,卻有些語結了。
見他如此,蕭遠替他說道:“廣陵一事,晉王惱羞成怒,邀桓王作勢攻涼,涼王迫不得已,這才讓使者入秦的吧?”
“呵呵。”聽到這話,蔡言乾笑了一聲,再次施禮道:“既殿下如此言語,那在下再說虛言,就是自辱了。只是不知,秦國,是否願意幫助涼國,若此次殿下願意出面與會,則我國,必將銘記恩情。”
現在話已經說開了,蕭遠先是沉思了一下,接著道:“這樣,此事本王還需斟酌一二,使者可先往驛館歇息,待明日,本王再給你答覆,如何?”
“這,好吧。”知道秦王可能是要與眾臣相商了,蔡言只能施禮說道:“在下先行告退,靜候殿下佳音。”
等其走後,殿內大臣頓時就開始交頭接耳起來,人們議論紛紛,場面也變得有些亂嗡嗡的。
蕭遠微皺眉頭,拿起王案上的竹簡,又重重的放下。
這個動作,使眾臣瞬間安靜了下來,又連忙各自站好班列,接著,上官文若出列說道:
“大王,涼王之意,已經很明顯了,晉王拉攏桓國,涼王則想拉攏我國,形成二對二的局面,若大王應邀前往白澤,屆時四王同會,場面,恐怕非現在所能控制。”
他的話一說完,禮部尚書閻明跟著站了出來,說道:“是啊大王,若與會,就表明了我國是與涼國站在一起的,這一點,於邦交而言,是否太過草率了。”
另有大臣道:“與會一事,若不應邀,無疑等於拂了涼王的面子,恐怕,會遭涼國記恨吶。”
“是啊,這是一件兩難的事啊……”
聽著眾臣所言,蕭遠將目光看向了劉玉之:“丞相以為呢?”
劉玉之聞言,連忙站了出來,沉吟道:“臣覺得,於秦而言,無論是桓晉,還是涼國,皆是潛在敵人,現在的問題,是要考慮其中的利弊。”
說著,他又道:“若我王與會,利端就是給了涼國底氣,弊端,則是得罪了晉國,桓國那邊,可以先不管。”
“丞相所言極是,本王正有此慮。”蕭遠聽完,當即說道:
“眾卿可以想一想,若本王拒絕了涼王的邀請會怎麼樣。”
“第一,毫無疑問,會遭涼國記恨,此後,與涼之邦交,恐很難展開。”
“第二,也是最關鍵的一點,那就是被桓晉所壓,涼王見秦國無動於衷,恐不敢硬戰。”
“這,不是本王想看到的。本王想看到的,是晉涼大戰,只有他們大戰一起,秦,才能趁機東出。”
“因此,與其拒絕涼王,不如答應與會,表面上,為涼國之盟,讓涼王,敢與晉國去打這一仗。”
“廣陵之事,本王不想看到和平解決,讓他們起刀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