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軍副將搖了搖頭。
其他偏將也是一陣嘆息,有人說道:“河水已被洩幹,用不了多久,秦軍就要攻城了。”
聽到這話,韓州轉目問道:“吳軍還未北上屯兵臨漳嗎?”
“朝廷應該還在與吳國交涉。”有人回到。
“臨漳不能被秦軍佔領,否則,襄陽局勢不容樂觀,大王應當理解這一點啊……”
臨漳,在襄陽之後的東南位置,也是一座不小的城池,如果在那裡駐軍,就能擴大防線,和襄陽緊密聯合。
而秦軍現在,還做不到對襄陽進行四面圍困,只兵臨於西北線附近。
韓州請求在臨漳建立防線的書信早就傳回去了,楚國王廷那邊,也確實在就此事一直與吳國交涉。
數日後,秦軍開始了大規模的填土工事。
別看護城河極其寬大,看似無法完成,可幾十萬大軍,人力是可怕的,就是一人一鍬,那都得有多少土。
河邊硬土肯定不夠用,蕭遠當即下令,開始分出一批將士到附近山坡,以麻袋裝土,成車成車運往前線。
這邊工事搞的熱火朝天,楚軍那邊也在就此進行了緊急商議。
大廳中,有偏將說道:“秦軍兵力甚多,人力龐大,照此下去,西門河道很快就會被填平,屆時,我們將失去護城河所有的防禦優勢。”
另有人道:“可若我們開城,在河邊布以弓弩陣,以現在的距離,我軍根本達不到箭射,反而是在秦軍箭陣之內。”
韓州眉頭緊皺:“那就等秦軍工事過半,達到箭射距離,再阻止他們的行動。”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雙方現在,是隔著一條寬約40多丈的河道,你夠不著對面,對面卻夠得著你,現在出去,跟白白送死沒什麼區別。
隨著時間的推移,工事一天天推進,填土範圍也終於接近了河道中段。
這個時候,填土的地方,已距離對岸百步左右,韓州當即下令,開啟西門城關,大批弓弩手跑步而出,欲布弓弩陣,對動工之處施行箭射打擊,以求阻礙工事之進展。
可秦軍箭陣,獨步天下,不僅士兵再快速跑動,滿場盡是甲冑摩擦聲,一架架的弩床,更是早已被推到了前線,以左右交叉的角度,對準了城門。
吱呀呀的酸牙聲響起,高大的城門緩緩開啟,楚軍弓弩手剛湧出一大批,還未抵達河岸,蕭遠已右手一揮。
令旗晃動。
有秦將戰劍出鞘,朝前一指:“放箭——”
一聲令下,弓弦齊齊繃動,數不清的利箭勁射而出,如同長條黑幕,密密麻麻,席捲而來!
撲撲撲撲!
這哪裡有站人之地,剛剛湧出來的楚軍弓弩手還沒跑到箭射距離,已是瞬間被射翻了一大片。
與此同時,士卒戰刀猛揮,斬斷粗大繩索,緊繃的弩床瞬間回彈,嗡的一聲,幾根粗大弩箭離弦而去,猛的扎進了楚軍人群。
巨大的衝擊力,摧枯拉朽,直接貫穿了一排士兵,去勢不減,砰的一聲撞擊城牆。
這殺傷力太大了!
到處都是慘嚎聲,與秦軍拼遠端射擊,根本無還手之力。
城頭上,看著這一幕,楚軍副將急聲說道:“這這這,韓帥,秦弩天下之最,非我箭射可及,這般下去,將士死傷慘重啊……”
“那能怎麼辦!難道眼睜睜看著秦軍工事完備嗎!”韓州同樣氣的要死。
阻撓行動並沒有停止,被箭陣肆虐之後,楚軍弓弩手仍舊連續不斷的從城門湧出。
城門內,亦有楚將在不斷大喝指揮:“快!快!跟上!”
一批批的楚軍弓弩手硬著頭皮,現場到處都是甲冑摩擦聲和快速跑動聲。
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