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一日。
秦王宮,朝議大殿。
皇帝商睿,一身金黃服飾,位於正上方的龍椅。
蕭遠則是一身黑紅相間的王服,腰掛秦王劍,整個大殿中,也只有他一人。
商睿的表情很不自然,只能是擠了擠笑,試探性道:“秦,秦王有何要事嗎?”
“陛下。”蕭遠稍稍拱了拱手,連腰都沒有彎一下,說道:
“兩百多年來,中原大地,戰亂不止,列國紛爭,割據地方,以使山河碎裂,民不聊生。”
“今,本王率軍伐桓,為帝國收復失地,已平定北方,特向陛下彙報。”
天子曾有詔,秦王劍履上殿,見詔不拜,奏事不稱臣,所以他是可以稱呼本王的。
商睿聞言,眼中明顯露出了驚色,亦瞪大雙目道:“秦……秦王已平定桓地?”
“是的。”蕭遠道。
“啊!?”得到他的確定,商睿忍不住嚥了口唾沫,繼而再次強笑,聲音微顫道:“秦王數次以王師伐逆,為帝國戡平戰亂,那桓王獨霸一方,不聽皇廷號令,早已該伐,今為秦王所滅,此功,功蓋天地,朕,朕甚悅。”
“陛下言重,中原大地,本該歸一,本王不過是在盡應盡的責任罷了。”蕭遠冠冕堂皇。
“啊,是,是,秦王說的是。”商睿連連附和,笑容越發難看,因為在他心裡,是不希望蕭遠戰勝列國的。
可他沒有想到,秦國不僅擋住了列國聯盟,更是攻滅了桓國。
這個時候,他對蕭遠的畏懼,已比之前更加深重了。
場面暫時停頓了一下,商睿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而這場會面,不過是蕭遠走個過場罷了,說完這些後,亦稍稍施禮道:“既已向陛下彙報,就不打擾了。”
聽到這話,商睿下意識半站起身,“啊,秦王慢走……”
蕭遠再次施了一禮,走了。
看著他的背影,商睿像是洩了氣的皮球一樣,渾身一軟,又跌坐回了龍椅。
片刻後,他出了朝議大殿,沒走幾步,情妃也找到了他,依偎在他身邊道:“陛下,在宮中這麼久了,臣妾想出去走走。”
“這……”商睿為難的看了看四周。
王宮之內,到處都是禁軍,可謂三步一崗,五步一哨。
隨意掃了一眼,他亦語氣糾結道:“可是愛妃,秦王不會允准的。”
“什麼嘛!”情妃開始撒嬌:“陛下乃天子,秦王不過王爵而已,我們就只管出宮,看這些秦軍敢把我們怎麼樣!”
說完話,她也拉著商睿就走,後者拗不過她,剛開始確實無人去攔,可臨近宮門的時候,兩名禁軍卻將長戟一交叉,冷聲冷氣道:“請陛下回宮。”
沒等商睿說話,情妃已是惱羞成怒道:“大膽!小小侍衛,竟敢如此無禮!還不讓開!”
可禁軍根本就不吃她這一套,這些人,都是秦軍精銳中的精銳,是跟著蕭遠一路征戰過來的,他們也只會聽從一個人的命令。
“陛下恕罪。”其中一名禁軍依舊冷聲,哪有一絲猶豫和讓開的意思。
“你!”情妃氣極,美目含煞,可卻沒有任何辦法。
商睿苦笑了笑,看了兩名禁軍一眼,接著拉起情妃道:“走吧愛妃。”
“陛下!”情妃更急了。
商睿微微搖了搖頭,拉著她回去了。
等回到寢宮,他臉上也露出了苦澀的表情,幽幽說道:“愛妃,你知道嗎,秦王已經攻滅了桓國,現在整個北方,已經全部歸秦了。”
“什麼!?”情妃聞言,也是吃了一驚。
商睿繼續道:“天下列國,互相征伐了那麼久,到後來的九國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