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訊室外的觀察員&l;砰&r;的一聲砸在了桌面上,&ldo;嘶‐‐怎麼回事?&rdo;
他額頭豆大的汗珠滑落,好強的精神領域,壓的人喘不過氣。
單悸背靠著牆壁,微微屈膝仍是忍不住壓低身形,見有人踉蹌上前向敲門,他側身,擋住對方的路,&ldo;殿下在裡面,閒人勿進。&rdo;
中尉愕然,&ldo;這個精神力……&rdo;
話沒說完,胸口劇烈起伏間他止不住的乾嘔,精神力針對的並不是他,只是散落的餘威就讓他難以行動。
中尉雙目赤紅,心臟&l;砰砰&r;直跳,扶著桌面的手青筋暴起,指尖死死掐在桌面邊緣。
他被波及到的都已經這樣了,那裡面……不會被精神力碾死嗎?
這就好像一個密閉的領域落下,把人裝在密封袋裡,然後瞬間抽空所有氣體,那種被包裹其中的緊繃感,讓在外面的所有人都不禁打了個冷顫。
……
不知過了多久。
重壓在肩上的精神力突然消散,中尉支撐不住當即跪倒在地,身形微顫。
單悸也鬆了口氣,扶著牆壁站穩。
審訊室的門被推開,賀霽步履匆匆的走出,&ldo;把裡面的實驗體轉去醫院觀察區,嚴加看管。&rdo;
單悸點了點頭,&ldo;是。&rdo;
他覺出賀霽心情不太好,雖然他跟賀霽比較熟,但是在有些事情上還是要有點邊界感的,賀霽不主動說,他就不能主動問。
單悸想,先把殿下的命令執行。
然而剛走進審訊室,險些被凌厲的精神力逼出房間。
他一眼就看見了趴在地上,面無表情的白羽。
單悸走近,只見白羽眼神呆滯,比起先前看誰都一副輕蔑不屑的模樣,此時瞧著卻透著幾分傻氣。
聽到有人進來,也依舊維持原樣的攤在地上,一動不動。
對外界的異樣沒有半點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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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審訊室耽擱的有點久。
賀霽回到寢室的時候已經是次日凌晨。
天剛矇矇亮,空氣中瀰漫著水氣,一路回來,賀霽身上都落了不少。
考慮到時間太早,林江桉可能還在休息。
賀霽開門的動靜很小,門剛開一個縫隙,光亮便從裡面透了出來。
屋裡的窗簾沒有拉開,燈卻是開的。
馥郁的花香撲了滿懷,賀霽腳步一頓。
指尖客廳裡徒留中間一條被花瓣鋪出來的小路,兩側向臥室的方向被鮮花擺滿。
林江桉還穿著昨天那身校服,一米九多的個頭,蜷縮在沙發上,有一種手腳都不知道往哪放的侷促感。
細微的敲門聲依舊引起了林江桉的警覺。
他驀地睜開眼睛,凌厲的視線一瞬不眨的看向門口,在看清楚站在那的人時,他閉了閉眼睛,懶懶的打了個哈切,&ldo;回來了啊。&rdo;
林江桉活動了一下手臂,正想起身,奈何一晚上維持一個姿勢把自己嵌在沙發裡,這會一活動,那腿腳都好像不是自己的似的,一站起來差點膝蓋一彎,直接跪地給賀霽磕一個。
賀霽踩著花瓣上前,只來得及抓住他的衣領,用力一拽,將林江桉拎了起來。
&ldo;靠……腿麻了,這會做截肢手術都用不著麻藥。&rdo;林江桉咬緊牙關,腿麻的感覺堪比受刑。
賀霽:&ldo;你怎麼沒回房間睡。&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