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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大、溫暖、忠誠、如深淵如山脈。
花朝的眼珠亂轉,呼吸滯住。
在師無射的手掌從她身後搭在她肩上的時候,花朝大概是太緊張了,不知道怎麼腦子一抽,頭也不回就跑。
只是她連靈力都沒有用,只靠綿軟的雙腿能跑哪去?
很快師無射一閃身便出現在花朝的面前,也就是那扇通往外面的門的門口。
他高大的身形穩穩地堵住了花朝的退路。
花朝低著頭站在他身前,呼吸急得猶如跑了八百里的馬。
她一開始是不敢抬頭的,但是師無射只是極有存在感的站在那裡,並沒有再伸手去觸碰她,只是靜靜看著她。
他的眼神裡是前所未有的幽深,看著花朝的表情,也和從前有一點點不太一樣,更深暗,也更瘋狂。
而花朝注意不到這些,她慢慢地,一點點地抬頭。
視線滑過師無射挺闊的胸口,滑過他凸起滾動的喉結,滑過師無射線條鋒銳的下巴,姣好的唇,高挺的鼻樑,最終對上他比整個屋子的暖色還要如蜜如糖的斜飛眉目。
花朝眼神發飄,腦中錯亂地想起黑球翻在她的懷中撒嬌的樣子,無論如何,也無法把面前這個人和那隻嬌嗔的小東西重疊。
花朝張了張嘴,覺得自己應該說點什麼,至少解釋一下方才的狀況。
但是她嗓子乾澀,像是生出了一片荒漠,一張口除了火燒火燎的感覺,什麼也沒能說出來。
她又咬住了嘴唇,挺直脊背,勇敢地看向師無射。
她想著要不就問一句,她就問他一句,“為什麼要瞞我這麼久”。
可她這話依舊也未能說出口,便在師無射抬起的手中消弭。
她呼吸散亂不堪,定定看著師無射抬起的手掌,落在了她的側臉之上。
滾燙的指尖像一塊烙鐵,轟地點燃了花朝的血液。
她什麼也不想說了,什麼也不想問了。
他們之間到如今,還需要……再說什麼呢?
她抬手抓住了師無射的手,微微偏頭,眼睫顫得如同振翅的蝶。
她喘息著,把自己的臉埋進師無射的大掌之中。
就像黑球無數次在花朝掌心嬌嗔蹭動的模樣,輕輕蹭了蹭。
師無射呼吸一頓,雙眸如淵。
他用一種難解的神色看了花朝片刻,看盡她依戀的神色絕無不願,而後抬起另一隻手,掐住了花朝的後頸,猛地將她壓入了自己懷中。
“砰”地一聲,兩個人胸膛撞在一起,花朝輕呼了一聲。
但是很快她被師無射鉗制著調轉了方向,她被壓在了門上,兩腮被捏著,下巴也被迫抬起,視線直直地對上師無射的眼睛,有種被猛獸捉住的無措和慌張。
師無射低頭深看她一眼,而後不由她掙扎拒絕,吻上了她的唇,長驅直入,直搗黃龍。
安心
花朝簡直像是沉入了水底, 不能呼吸,心跳因為窒息炸裂一般地帶起胸腔的疼痛。
師無射的強勢不至於令她完全窒息,偶有鬆懈, 讓她半死不活時喘上一口氣, 接著便是更加疾風驟雨般的掠奪和肆虐。
一個吻罷了。
她的身體完全脫力,像一艘被狂風巨浪包裹的小船,依附在師無射攔過她腰身的強壯臂彎裡。
她仰著頭,來不及吞嚥的水跡順著嘴角流下,她的眼神都有點渙散,覺得自己像一隻落入獸口的獵物, 下一刻便要真的被師無射撕碎吞食。
從前師無射也是很強勢的,但是從未這樣瘋狂過。
就好像……就好像一個幾百年沒有吃過肉, 沒開過葷的飢餓獸類。終於將牙齒嵌入獵物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