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手打碎了!
師無射不是個好戲耍的人,只看他今天做出來的事情,若花朝不突然插手,他能名正言順把謝伏抽得像師無射上輩子被鎮靈鍾重創一樣,臥床五年起不了身!
花朝要開口的求饒,就那麼卡在喉嚨裡面,最後只擠出了一句:“二師兄……”
師無射並沒有再繼續看下去,他的面色冷的可怖,額角和手臂上的細小青筋突突直蹦,抓著戒鞭的手指都穩不住地發顫。
他無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暴虐的思想化為猛虎,在他的內府之中到處撕咬抓撓。
他不能再待下去哪怕一刻,否則他一定會忍不住直接殺了謝伏,再找個地方將他的好師妹關起來,鎖起來、讓她好好地想清楚,讓她明白他師無射不是那麼好招惹的!
但是事實上他什麼都沒有做,轉身收起鞭子,再不看地上的花朝和謝伏一眼,迅速離開了院子。
花朝很想起身追上去,但是她必須先弄清楚她和謝伏到底怎麼回事兒!
花朝側頭看向謝伏,這時候那些之前不敢勸架的弟子們也都一股腦地湧了過來,幫忙把謝伏和花朝給扶起來。
另一個院子裡面的姬剎也跑過來,扶住花朝,醞釀了半天一個字也沒說出來,只是對花朝雙手一合,作了個揖。
佩服!
猛人!
把二師兄和謝伏玩弄在股掌之間!
師無射定下的懲戒還沒有中斷過的例子,之前也不是沒有過同門為同門求情,或者是要代人受罰,無一例外都被師無射罰得更重。
師無射戒鞭在手,向來是來一對兒抽一對兒,來多了抽一窩。
花朝今日一阻攔,他竟然收起鞭子被氣跑了!
姬剎的眼睛都要冒星星了,看著花朝滿臉崇敬。
弟子們看著花朝的表情也都很奇妙,但是這種事情他們也不好說什麼。有人給謝伏傷藥,也有人脫了外袍給謝伏蓋住破爛衣衫。
謝伏被弟子們攙扶起來,就不用弟子們再扶著他,他用長劍撐著地面,看向花朝,對她伸手,抓住了有些魂不守舍的花朝手腕。
“朝朝,我有話跟你說。”
花朝看向師無射消失的方向,心如刀絞,彷彿看著她到嘴的鴨子飛了。
謝伏和她說話,她側過頭看謝伏,看著他哪怕狼狽受傷至此,依舊端華俊美,氣度芝蘭的模樣,心說這妖孽禍害了她一輩子還不夠,這輩子難道還想禍害她?!
做夢!
但花朝沒掙開謝伏,看著他有些陰陽怪氣道:“巧了,我正好也有話跟你說。”
弟子們扶著謝伏回到他自己屋子裡,花朝自然也跟了去。
弟子們都離開之後,花朝看著姬剎對她擠眼睛,花朝一臉莫名其妙,把屋子門關上了,還順手設下了防竊聽的禁制。
然後她轉頭正打算和謝伏說事兒,一轉頭,謝伏光著上半身背對著她站在床邊,和師無射一樣的蜂腰猿背,體態修長筆挺,甚至還白了好幾個度。
當真是冰雪為肌玉做骨,後背上的刀傷和鞭傷,絲毫也不影響這上等皮肉的美感,反倒多添了一些凌虐,讓人直想再多留幾道傷。
花朝在門口頓了下,表情微微抽搐。
謝伏真是不拿她當外人。
他此刻手裡拿著個瓷瓶,微微側頭,對她道:“朝朝,幫我塗些傷藥可好?後面我夠不到。”
花朝呼吸一窒,謝伏這幅形容,換個女子來早就神志不清了,他的皮相太具誘惑力。
但是花朝呼吸發窒,不是被迷惑,而是她從上輩子就一直不喜歡謝伏脫了衣服比她還白!
男子漢大丈夫,長這麼一身吹彈可破還不留疤痕的面板,幹什麼?勾引女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