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洱呆呆地看著古籍上阜尤的名字,他從謝珣口中聽說過,阜尤喜歡吃大邪惡唸的大邪,而且陰險狡詐,惡毒殘忍,最擅長虐殺。如果遇到他一定要躲得遠遠的,絕對不可以被阜尤發現,否則會死的很慘很慘。
原來顧明晝是要去殺阜尤,所以才心甘情願地讓他把超壞帶走。
「你……」
沈洱本想問他能不能把阜尤那種怪物殺掉,頓了頓,他想到面前人是顧明晝,又不是什麼貓三狗四,比怪物還要怪物,於是他硬生生把這話嚥了回去,脫口的話變成了,「你去就去,本座又沒有攔著你,這樣正合適,本座明天就把超壞帶走,永遠也不要讓他再見你。」
顧明晝似是早料到他會這麼說,笑了笑,在沈洱臉上輕掐一把,「我知道。」
沈洱,你不喜歡我,不用說出來我也知道。
這樣最好,就算有一天,我真的死在哪裡,至少你也不會傷心。
「真的!」沈洱抿了抿唇,又強調一遍,「本座根本不在乎你,你死了最好,阜尤可是很厲害的大邪,你不要以為每個大邪都像本座一樣心慈手軟!」
顧明晝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可如果我沒死,一定還會回來糾纏尊上的。」
沈洱「呸」了一聲,他怎麼覺得這話像是顧明晝很快就要死了似的,這人是故意的吧,一定是在裝可憐博取他的同情!
「差點忘了,你別想死,本座還跟你有天道婚契在身!」
顧明晝仔細思考片刻,低聲道:「那好,我儘量不死,爬也會爬回來見你。」
沈洱:「呸呸呸,誰想見你啊!」
氣死了,顧明晝真會裝可憐,他都要相信顧明晝這次真的可能會被阜尤弄死了。
他才不要對顧明晝心軟。
不過阜尤詭計多端,說不定顧明晝會中了阜尤的奸計然後被殺掉……
沈洱又開始頭疼了。
可惡的顧明晝,就不能不去嘛?
不行,他得去問問左護法,顧明晝到底是不是要去殺阜尤,還是找了個藉口騙他。
思及此處,沈洱背著手走出房間,頭也不回地說道:「本座要去見個人,你記得晚上給孩子們弄些吃的,本座就不回來吃飯了。」
顧明晝:「……你倒瀟灑,別跑太遠。」
他知道兔子要去找誰,蘇卿言跟他說過,宗門裡那個叫唐小書的掌事大長老是沈洱派來的臥底。
顧明晝見過那唐小書,沒幹什麼壞事,分明是來臥底的,卻每天都在算帳本,跟蠢兔子一樣不聰明,他便也沒有多管。
他無奈地目送沈洱離開後,才回頭望向軟榻裡兩隻嗷嗷待哺、直勾勾盯著自己的小兔子,輕嘆一聲。
還能怎麼辦,自己餵吧。
誰讓他養了一窩沒心沒肺的兔子?
沈洱循著記憶,想去上次蘇卿言帶自己去過的帳房裡找唐小書,不過,他這次長了記性,知道自己容易迷路,便一邊問路一邊找。
待等他好不容易找到帳房時,裡面已經多了兩位身著黑衣的不速之客。
帳房內的氣氛死一般寂靜。
沈洱踏進門檻的聲音尤為清晰。
唐小書循聲看去,見到是沈洱,心頭陡然咯噔一聲,「尊上,您真的回來了。」
偏偏在這個節骨眼上。
沈洱吃驚地朝他擺擺手,示意他不要暴露自己的身份,這裡不是還有兩個外人嘛?
沒成想那兩個黑衣人摘下帽子,露出了兩張沈洱再熟悉不過的臉。
「尊上……」
蕭青無奈地開口,「您還真跑到這來了。」
尊主說的果然沒錯,尊上一定會先回來找那個叫超壞的孩子,尊上倒也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