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大活人腳步頓在那看自己,是個人都沒法視而不見。
褚禹羞紅著臉疑惑的背過身躲閃傅珀的視線,陳老爺子卻靈機一動。
「小傅大師是不是看出了什麼?」
褚禹渾身一僵,猛地轉身帶著期盼的看著傅珀。
傅珀笑了笑,「不好意思,冒犯了,不過我確實是看出了點東西。」
陳老爺子眼睛立刻就亮了,視線在褚禹和傅珀身上來回掃了一圈,「咱們坐下談。」
傅珀徵詢的看向褚禹。
「我沒問題,只不過卦金的話……實在有點囊中羞澀。」褚禹羞愧的垂下頭。
傅珀笑著搖搖頭,「我的規矩和一般的卦師不太一樣,我能算出你的身家幾何,不會多要的。」
褚禹這才鬆了口氣。
陳薇把搬到一半的凳子椅子推到牆邊,很有眼力見的做到主位給幾位泡茶。
傅珀面對面的給褚禹看面相,仔細一看這才發現他這面相還有些許不確定的地方,雖然說命中帶財,但是這個財從何處而來還是有點模糊不清。
照理說褚禹是個畫家,他的財應該從畫中而來,可是傅珀從他的面相上看,褚禹的才華並不如何獨特,起碼憑藉真材實料是無法給他帶來大筆財富的。
這就奇怪了。
傅珀疑惑的側了側頭,只好開啟吃瓜系統。
沒想到所有盲盒看了一遍,還是沒找到她想要的。
又捋了一遍,這才在一個橙色盲盒上看到了可能性比較大的內容。
但是題面上也只是提了一句褚禹的畫被一名國外私人藏家買下,而且這位藏家還準備在數日後開一場私人藏品展覽會,裡面的壓軸是一幅上個世紀名家繪製的山水國畫,曾經被拍賣出幾千萬美刀,其他的包括褚禹的畫都是為了充實畫展湊數用的。
難道說在這個畫展上褚禹被人發現了才華。
這樣的話就和傅珀看出的面相衝突了。
「嘶!問題出在哪呢?」傅珀心裡撓頭,這簡直是她自從入行以來遇到的最大難題。
放在各人面前茶杯中的水已經涼了,傅珀還沒得出結論。
陳老爺子露出費解的表情,和孫女對視一眼,後者也是搖搖頭。
反正陳薇是沒見過傅珀對哪個算卦的人用了這麼長時間還一臉踟躕的樣子。
傅珀向來是篤定的,自信的,第一次見到她露出這麼為難的表情,還真是奇怪了。
褚禹眼珠動了動,急切的問:「大師算出來嗎?」
傅珀沒理會他的催促,又把褚禹的資料從頭到尾看了一遍。
這人是國內著名的美術院校畢業,性格自視甚高,篤信自己一定可以憑藉繪畫成為當世名家。
可惜他對自己認識的不夠確切,褚禹是個典型的學院派畫手,匠氣有餘靈氣不足,這一點在學校時老師多次提點過他,褚禹卻不信,畢業之後也依然故我。
平時在人流比較大的地方給人畫畫為生,生意卻並不好,因為他的專長是國畫,對於素描等能快速出圖的畫法並不擅長。
多次參加國內外的各大比賽,也都鎩羽而歸,唯有一次僥倖擦邊進了決賽,那副被外國藏家買去湊數的畫作就是當時展出的作品。
也正是因為那次成功售出,讓褚禹對自己的實力越發自信了,給自己的畫作定價也水漲船高。
可惜那次只是個巧合,入了對方的眼也是個誤會,導致褚禹自那之後的賣畫生意越來越差,他還死咬著定價不肯放低。
今年半年過去了,他一幅畫也沒賣出去,這才有瞭如今馬上就要揭不開鍋房租都交不起的現狀。
傅珀視線在他的個人資料上掃了一圈,基本上對褚禹的前半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