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陸終喝了一口水,握著潘蕾的爪子,「乖貓,我出去一趟,我先送你回房。」
潘蕾不動,抱著手,冷眼瞟著陸終,「你又想逃避問題麼?」
陸終別開頭,「乖貓,我先送你回房。」
陸終一再逃避,潘蕾也有些生氣了。
她可不想以前那樣讓著陸終,叉著腰,怒氣沖沖的說道:「好,你不讓我管,我這輩子都不管了。」
「乖貓……」
陸終在後面垂頭喪氣的追了過來,「乖貓,等我回來……我回來就給你說。」
「哼……誰管你。」
潘蕾生氣了,蹬蹬蹬的跑回自己的房間。
順便,卡擦一聲鎖上了房門。
他這樣的性子,就應該一個人陰沉到死,爛到泥土中。
明明說要改變的,都是騙她的。
倒是她,又死性不改的沒骨氣的纏了上去。
潘蕾越想越委屈,氣鼓鼓的怎麼也睡不著,後來起來給自己倒了一杯牛奶喝下了,才勉強的睡著。
再次醒來的時候,是床上多了一個人。
陸終渾身冰冷的爬進了被窩。雖然天氣已經有些熱了,但晚上還有幾分寒意。
潘蕾哆哆嗦嗦的被凍醒,冰冷讓她脾氣更加不好,刨了一爪陸終伸過來摟住她腰身的手,「你還知道回來……」
陸終咬了咬她的耳朵,聲音低沉,帶著夜色的涼意,「乖貓,我回來了。」
被凍了一會兒,潘蕾也清醒了。
乖乖的倚在陸終的懷中,沉默片刻才問道:「你那邊的事情解決清楚了?」
「嗯。」陸終蹭了蹭她的脖子,無線的溫柔纏綿。
「蘇先生說什麼?」
陸終身體一僵,就在她以為他不會說話的時候,他慢悠悠的開口了。
「讓我放蘇珊。」
「蘇珊是……是你妹妹?」
潘蕾遲疑的問道。
陸終哼了一聲,「我沒有妹妹。」頓了頓又說道:「哥哥也沒有。我只有你。」
看來,這貨會說話了還是甜言蜜語不斷。
潘蕾心口甜甜,正想還說一些什麼,這時候身後卻傳來陸終平靜的呼吸聲。
他睡著了。
潘蕾慢慢的轉過身來。
從上次搬到地下室後,她總是背著陸終睡覺。陸終也習慣了從後面把她摟到懷中,呈現一個保護者的姿態護著她睡覺。
她好久沒有看到陸終安睡的容顏了。
窗外,有月光投射了進來。
潘蕾了無睡意,她撐起半個身體,靜靜的看著身邊的男人。
睡著的他一點殺氣都沒有,很平靜很溫柔,更像以前的呆子鹿了,可她知道他不再單純的是那個讓她心動的男人了。
可現在能怎麼樣。
殘忍是他,溫柔也是他。
看著他,她心裡依然會跳。
雖然不願意承認,也不想承認,但潘蕾知道,自己仍然愛他。
他不相信她,她依然愛他。
她真是世界上最傻的女人了。
不過,她不想這樣過下去了。
她愛的人,也想他愛他。
甚至,她也想把他變成她的。
誰說獨佔欲只有他有。
摸了摸男人的臉,潘蕾笑了笑。
心裡說:笨蛋呆子鹿,我現在就開始心軟了怎麼辦?
睡夢中的男人驀地睜開眼睛,滿臉都是笑意。
「乖貓,你是不是想親我?」
「……」
這貨不會是裝睡吧?這是潘蕾心中唯一的念頭。
剛想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