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子:「定有妖孽作祟!」
劉徹噎住。
兒子說誰妖孽呢?
「對, 父皇明日就令人詳查, 到底是誰杜撰的, 竟跟真的一樣。」
小太子望著他:「孩兒靜候佳音?」
劉徹揉揉兒子的毛腦袋:「你才十歲, 應當好好用飯, 好好讀書。操心這麼多也不怕長不高。」
「孩兒想操心嗎?」小太子反問, 「孩兒正喝茶吃點心,突然有人在孩兒身邊商討買官, 還分析去廷尉門下,還是大農令門下合算。孩兒能裝作不知?」
劉徹尷尬地笑笑:「不能!」
「孩兒告退!」小太子起身又停下, 「父皇缺錢就告訴孩兒, 孩兒博望苑還有點錢。」
劉徹老臉微紅:「朕缺錢還可以把上林苑收益全納入國庫。你在宮裡用不著錢,朕也用不著錢。」
小太子很是知禮的告退。
劉徹何時見過兒子走的時候跟他行禮啊。
「春望, 朕的宣室殿莫不是成了茅草屋——四處漏風?」劉徹神色陰鷙, 一改面對兒子時的和藹可親。
父子交鋒的時候春望沒閒著, 細細回想訊息從哪裡洩露出去的, 「陛下, 此事與宣室殿無關。您在高門殿接見朝臣的時候提過一句。」
劉徹挑眉。
春望記不清具體日期:「奴婢只記得那天下午去了椒房殿, 同皇后商討二公主的婚議。」
二公主九月初成親,沒幾日了。
皇家不是第一次嫁公主, 一回生二回熟,天家夫妻半個時辰就把大小事確定下來。如今只等大喜之日到來。
劉徹想起來了,沒好氣道:「他們可真會揣度朕意。」
「恕奴婢鬥膽,您當時的意思就是希望由他們上書提出此事啊。好比鄭當時提議『鹽鐵官營』。」
劉徹瞪他,要你提醒!
「陛下,真令人詳查啊?」春望假裝沒看見他很是不快。
劉徹:「查!」頓了頓,「上次白鹿皮幣在據兒面前胡說就算了。左右當時朕已經明確提出做皮幣。此時還沒影就亂傳,改日不定傳出什麼。」
春望贊同:「倘若不查,這次是官下次可能就是兵。也幸虧殿下穩重,沒有因為此事暴露身份,而是耐著性子回來親自請您解惑。」
劉徹朝太子宮看去,「據兒還是太天真,太想當然。」
您真會給自己找藉口。但凡您早年跟先帝一樣節省,如今也不至於絞盡腦汁弄錢。春望不敢明說:「陛下,殿下才十歲。他打出生就記事也才九年半。您三十八歲啊。」
「朕不知道朕幾歲?」劉徹皺眉。
春望閉嘴。
劉徹看到御案上的水壺,發覺餓了:「什麼時辰?」
春望看一下漏刻:「午時一刻。」
「令膳房準備飯菜。」劉徹瞥一眼茶壺,「該涼透了。」
小黃門趕忙換新茶,唯恐慢一點陛jsg下拿他們撒氣。
雖然得到保證,小太子並不放心。翌日午時前一刻,小太子上午的課結束,他拎著鳥籠遛花花。
到宣室殿外,小太子沖高臺上招手,小黃門麻溜的下來:「殿下有何吩咐?」
「孤那位一身懶筋的表兄現在何處?」
小黃門想笑:「昭平君在高門殿那邊。陛下今日在高門殿召見朝臣。」
「竟然沒有偷偷躲去睡覺?」小太子詫異。
小黃門越發想笑:「昨晚在家睡得好吧。」
「孤忘了,昨日休沐,他今早才進宮。」小太子抬抬手,「孤過去看看。」
小太子遠遠看到幾人從高門殿出來,耷拉著腦袋跟天塌了似的:「花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