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伉想嘲諷弟弟,宦官拿著蹴鞠過來問他踢不踢球。衛伉震驚,公孫敬聲推他一下,衛伉爬起來跑過去。
公孫敬聲幫太子上魚餌:「伉弟一定認為出來春遊就是踏青,累了就坐下吃點點心喝點水。」
衛不疑舉手錶示正是如此。
太子:「回家用午飯?」
衛不疑晃悠晃悠膝蓋,太子表兄又猜對了。
太子:「所以你的隨從也沒準備吃的?」
衛不疑坐起來,一副還得給他們準備吃的的模樣。公孫敬聲揉揉額角,「你們還真打算玩一會就回去?」
「那,叫他們先回去?」衛不疑試探地問。
太子點頭:「只能這樣。回頭叫表兄送你們。憑你們幾個都沒給隨從準備吃的,我就算一桿子下去一條魚也釣不夠他們吃的。何況你倆。」
「我們吃糕點。」
昭平君:「不吃烤肉吃糕點?」
衛不疑遲疑了。
太子揉揉他的毛腦袋:「點心是留著回去之前吃的。我們午時三刻烤肉,等到未時就吃好了。申時左右用了茶點,歇息片刻再回去,這一日春遊才稱得上jsg完美。」
衛不疑心說,太子表兄好講究啊。
「表兄,我陪你釣魚。」衛不疑不睡了。
然而對一個十來歲的少年而言,釣魚很是枯燥。他在太子身邊一盞茶的時間就坐不住了。他左看看右瞧瞧,趁著太子專注河面的時候回到公孫敬聲身邊喝點水。隨後他順勢躺下,跟昭平君一起曬太陽。
昭平君昏昏欲睡,衛不疑呼呼大睡。公孫敬聲見狀從太子車裡拿個線毯給兩人搭上。昭平君因此睜開眼,把蓋在他身上的那半也搭在衛不疑身上,他起來幫太子盯著魚竿,叫他起來鬆快鬆快。
侍衛宦官在遠處踢球,太子這邊無人說話很是安靜,公孫敬聲不必操心公事,也不必憂心家事,閉上眼感受微風拂面,輕聲感慨:「舒服!」
昭平君望著平靜的河面也覺著內心很是安靜,他聽到這話無意識地點點頭:「一年當中只有這時候最舒服。」
太子倒一杯公孫敬聲才燒的水:「秋日不舒服?」
「秋日風涼風大。」昭平君搖頭,「風一吹滿地落葉。」
公孫敬聲睜開眼:「下次休沐還來嗎?」
太子:「下次休沐柳絮飛滿天。」
昭平君回頭:「所以我才說只有這時候最舒服。」
「看著魚!」太子瞪他。
什麼都沒準備的人不敢反駁,一看水裡動了連忙甩上來。然而他顧前不顧後,差點甩太子臉上。公孫敬聲嚇一跳,慌忙起身拽住魚線。
昭平君一陣後怕,不敢再碰魚竿。
太子無奈:「把魚扔桶裡,釣多了再收拾。」
昭平君不敢不從。
收拾好魚,又幫他裝上魚餌,昭平君一臉嫌棄地到河邊洗手。拿著手絹擦擦手,準備再次躺回去,聽到一陣馬蹄聲。昭平君朝北看去,一眾人停下,牽著馬朝這邊來。
昭平君擰眉:「衛伉的隨從又回來了?」
「他六個隨從。這是多少人?」公孫敬聲數一下,「十幾人。看起來二十歲左右。應該是世家子弟。尋常人家養不起馬。期門侍衛,或城中護衛難得休息一天只想從早睡到晚。」
幾名看踢球的侍衛一見有人過來就來保護太子。到跟前聽到這句話,其中一人附和,「若非知道殿下不用我等伺候,反而是殿下釣魚給我們吃,我們回家發呆也不想出來玩。」
那些人走路很快,幾人說話間他們就到十丈之外。昭平君見有個人眼熟,他轉向公孫敬聲:「好像有我們太學同窗。」
公孫敬聲頷首:「如果我沒看錯,走在中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