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平君:「他說他母親瞎忙。」
「有意中人了?」
昭平君搖頭:「這我倒沒問。但他說他也該定親了。要不我改日問問?」
「不必!有個我姨母那樣碎嘴的母親,敬聲挑未來妻子的時候一定會慎重又慎重。」
昭平君:「此事你姨丈說了算吧?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就是你表嫂也是我從母親挑的人選中選的。」
小太子搖頭:「敬聲可以自己做主。因為他是皇后的親外甥,太子的親表兄。公孫賀跟我們沒有任何關係。」頓了頓,「他去年才補齊贓款,正怕被父皇盯上,也不敢任由敬聲鬧到母后或者我面前。我們知道了,父皇也就知道了。」
昭平君想替他友人說些什麼,聽到一陣馬蹄聲。他起身循聲看去,進來一位少年,後面還有四個隨從。
「敬聲表兄?」小太子心說這也太不禁唸叨了。
昭平君:「不是。你表弟。看起來很著急,下馬就往正殿去。現在被韓子仁攔下了,往這邊來了。」
小太子起身正好看到衛伉穿過花園跑過來:「出什麼事了?」
「表兄!」衛伉大吼一聲,臉上寫滿委屈和怒火。
小太子眨了眨眼睛,懷疑他看錯了。仔細看看,衛伉確實很憤怒:「誰欺負你了?」
「你!」衛伉大聲指責。
小太子氣笑了:「我幹嘛了?跟你搶舅舅還是搶弟弟?」
「你還笑?」衛伉步入涼亭,看到水杯也不管是誰的,端起來就喝。
小太子見他滿頭汗,手帕遞給他。衛伉胡亂擦一下:「不要以為這樣我就原諒你。」
「那你倒是說說怎麼才能原諒我。」
衛伉張了張口,一時竟無言以對。
小太子沖他的隨從招手,四人靠近。小太子問他們出什麼事了。
四人下意識看衛伉。小太子輕咳一聲:「我不止是他表兄,還是太子!」
此言一出,為首的隨從不敢遲疑,先說今早大公子得夫人允許帶他們前往東市。由於天熱,他們到東市就找個又大又寬敞的茶肆歇腳。夫人不許大公子張揚,衣著平平,腰間也沒配玉飾,又特意把髮簪換成竹雕。吃茶的時候大公子聽人聊到朝中大事,又提到張騫去西域一年多了還沒回來,忍不住插一句嘴。旁人見大公子小小年齡見識不凡,就問他姓氏名誰。大公子自稱姓衛,單名一個伉。結果所有人都嘲笑他,什麼人也敢冒充大將軍之子。
隨從說到此不禁看一下衛伉,衛伉氣得小臉鼓成球。
昭平君忍著笑問:「然後呢?」
隨從看一下太子,見他頷首才敢繼續說:「大公子說他就是衛伉。那些人叫大公子證明。可自己如何證明自己?小人替大公子證明,他們反而嘲笑大公子的奴僕不聽他的還能聽他們的。就在這個時候,有個人要同大公子比賽馬。」
小太子問:「輸了?」
衛伉滿腔怒火瞬間沒了,滿腹委屈:「他勝之不武。他比我大四五歲。他學騎馬的時候我才出生。」
昭平君:「你太子表兄跟人比賽馬可是拔得頭籌。當時參與者都比他大,有的甚至大六七歲。他還不是大將軍的兒子,而是養尊處優的太子殿下。」
小太子盯著表弟問:「讓我猜猜。你因為輸了不敢承認自己是大將軍之子,因此又被那些人奚落一頓?」
衛伉眼中瞬間蓄滿淚水。小太子慌了:「怎麼還哭了?好男兒從哪裡跌倒就從哪裡爬起來。騎射雖然也看天賦,但勤學jsg苦練一樣可以彌補。好比匈奴人也不是人人都有天賦,可匈奴全民皆兵。大不了我給你挑個懂馬又善騎射的匈奴師傅教你?」
「你說的是那些匈奴將軍嗎?他們哪有空教我。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