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人心靈手巧啊。」昭平君可惜他長大了,挎著小包只會徒增笑料。
公孫敬聲:「可以給你兒子女兒用啊。」
昭平君眼中一亮,決定下午早點回去,去隆慮侯府找父親要錢養孩子。
「表嫂有喜了?」
昭平君搖頭。
小太子無語:「這麼早備下等他們長大就變舊了。」
昭平君指著包上的透明的綠的紅的石頭,「這些又不會變舊。」
公孫敬聲看過去:「據兒,你挎著這個包出去說自己是尋常百姓都沒人信。」
「所以我要帶很多隨從啊。」小太子披上披風,「找衛尉調的侍衛會在門下等我們。」忽然想起什麼,「韓韓,這是不是也算『期諸殿門』啊?」
韓子仁點頭,隨即交代不常出去的小宦官,照顧好殿下,別把自己看丟了。
兩名小宦官不以為意。
今日微風和煦,暖陽高照,又是休沐,窩了一個冬日的老弱婦孺都出來,西市很是熱鬧。兩個小宦官的眼睛跟不夠用似的,左瞧瞧西看看,跟頭次進城的鄉下小子一模一樣。
公孫敬聲和昭平君看夠了西市的人和物,他們一左一右護著太子表弟。
隨即一行人前往酒肆。
小太子沒去過酒肆,二人認為到了酒肆很安全。
確實安全,小太子拿掉面罩用飯都沒被人認出來。
小太子一行雖未飲酒,但沾了一身酒氣。馬車從宣室殿經過,被宣室殿小黃門聞到。小黃門一想他是跟倆紈絝出去的,這還了得,立刻稟報啊。
劉徹疾步到太子宮,小太子小臉通紅。劉徹如黑麵煞神,抓住兒子的手臂就要收拾他。
小太子摸不著頭腦:「父皇,出什麼事了?」
「你飲酒了?」
小太子眨了眨眼睛,父皇病了嗎?小太子踮起腳摸摸他的額頭,劉徹冷靜下來,「你沒飲酒?」
「我幹嘛飲酒?今日有什麼值得慶賀的是嗎?」小太子奇怪,張騫出使西域雖是大事,可又不是頭一次。雖說一群慣會拈酸吃醋的酸儒被父皇打發走了,可天下酸儒何其多。堂堂太子殿下還不至於為幾十個人失態。
劉徹:「那你身上為何一股酒味?朕在宣室殿都能聞見。」
「父皇好厲害,鼻子那麼長。」小太子摸摸他的鼻子。
劉徹拍掉他的手:「去酒肆了?」
「沒人會想到十歲的太子去酒肆。」小太子想想酒肆的味道,忍不住搖頭,「孩兒寧願被人認出來也不想去酒肆。什麼味都有。」
劉徹暫時放心下來,鬆開他的手臂,坐到兒子對面:「坐下說。都有什麼味?」
起初只有飯菜香和酒味。酒肆也改用鐵鍋做菜,香味瀰漫,小太子都忍不住說他可以用兩碗米飯。菜呈上來,味道跟太子宮廚子做的相差無幾。這也正常,酒肆廚子最擅長的幾道菜就是買鐵鍋的時候跟宮裡廚子學的。
小太子也餓了,一小碗米飯吃完準備喝點魚湯,同他們隔一個飯幾的人拽開衣襟脫掉鞋。之所以隔一個飯幾,蓋因小太子周圍坐的全是便衣侍衛。
小太子目瞪口呆。
如果只是如此也就罷了。
半碗魚湯沒喝完,身後的身後的人端著酒杯起身大放厥詞唾沫橫飛。小太子清楚看到他身後的侍衛眉頭緊皺,找掌櫃的要一壺水,就著清水幹了六個炊餅。
出了酒肆侍衛就抱怨,以後還是去茶肆吧。他們寧願喝茶吃點心。
昭平君沒看到吐沫橫飛,認為侍衛們過於誇張。侍衛們解釋他們離得遠沒有聞到口臭。隨即又嘀咕,有錢喝酒竟然不捨得買洗牙粉。就算洗牙粉貴,也可以用柳條蘸鹽水漱口。
小太子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