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您才九歲啊。」吳琢一時也不知說什麼好。
事情已經這樣,韓子仁也不知該說什麼:「皇后除了打你還說什麼?」
小太子胡扯:「我說騎馬好累,母后叫我好好休息。」
韓子仁:「奴婢聽到你哭了,要不要請太醫給您看看?」
小太子搖頭:「母后沒捨得下狠手。」
不捨得才怪!
母后不愧是皇后,發起火來跟父皇有一比。
韓子仁明白,太子殿下故意扯開嗓子嚎。他怎麼沒有想到呢。太子一哭皇后就不捨得再打了。
「奴婢出去還是守在外面?」韓子仁試探地問。
小太子抬抬小手。
枇杷放下帷帳,走在最後的韓子仁放下門簾,小太子聽著腳步聲越來越遠,轉身趴在榻上倒吸一口氣,太疼了!
「一瓶金瘡藥!」小太子對著他的芥子空間默唸,「一瓶,一瓶,一瓶。」
空間毫無動靜。
小太子奇怪,難道芥子空間消失了。
雖然已在此間八年,小太子還記得前世修煉功法。此間靈氣稀薄不是一點沒有,小太子默唸功法試圖引靈氣入體。忙了近一炷香,小太子只感覺到一點點。小太子再次默唸「一金瘡藥」。看不見摸不著的芥子空間依然毫無動靜。
伊稚斜單於賊心不死,舅舅和表兄還得上戰場,空間不能消失啊。
小太子回想前幾次的情況,難道是因為前世跌打損傷藥不叫「金瘡藥」。小太子換個說法「一瓶跌打損傷藥?一碗跌打損傷藥?一粒跌打損傷藥?」
小太子感覺什麼東西從他靈魂深處蹦出來,面前突然多個通體黑色泛著金星的小碗。
小太子驚喜萬分地坐起來,屁股上痛的讓他條件反射般又趴回去。
「這碗藥何時買的?我怎麼沒有一點印象啊。」小太子開啟碗,看著奶油色藥膏,戳一點放在鼻尖聞聞,清淡的蓮花香,「不是哪個師姐師妹忘在我這裡的面脂啊。」
小太子猶豫片刻決定試試,只試他戳出來的這一點。
藥膏輕輕塗上去,小太子感覺冰涼冰涼,然後慢慢發熱,再然後好像不疼了。小太子起身坐下,捱了一鞋底的屁股不疼,捱了兩下的屁股有一點疼。
看來母后真生氣了。
母后不會騎馬,無法想像策馬奔騰的快感,以後儘量瞞著她吧。
小太子看著眼前的跌打損傷藥,猶豫片刻蓋上蓋。萬一母后回到椒房殿越想越後悔,親自帶太醫來為他上藥,他可沒法解釋怎麼好的那麼快。
最狠那一下不是皇后打的,皇后雖然覺著打狠了,也沒有想過找太醫。劉徹倒是想過宣太醫,可他怕兒子發現是他打的,索性眼不見心不煩,接下來幾天避著兒子。
小太子用藥及時,後來沒再用過那碗藥,兩日後屁股也不疼了。
公孫敬聲和昭平君來找他玩,小太子跟他們殿外踢球。劉徹聽到兒子的聲音到殿外看一眼,見他活蹦亂跳的,不安的心踏實下來。回到殿內劉徹禁不住同春望感慨:「小孩子真真好了傷疤忘了疼。」
「殿下秉性純良不記仇啊。」春望從來沒有見過那麼懂事的小孩,「殿下心如赤子,種那麼多棉花和良種也只是趁機找陛下要點錢。」
劉徹:「他還不知道良種和棉花意味著什麼。」
「殿下都知道奴隸現狀不懂三軍未動糧草先行?」春望不信。
劉徹仔細想想:「你說得對!難不成他真以為這天下是朕的天下,萬民乃朕的子民?」
春望點頭:「看起來像。殿下為您分憂也不是因為您是天子,而是他父親。」
「他沒拿朝廷俸祿?」劉徹問。
春望:「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