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青兄弟姊妹多,母親顧不jsg過來,打小無人疼愛,後來到宮裡劉徹對他極好,可劉徹是皇帝,他認為君臣有別,不能因為皇帝偏寵就肆意妄為,以至於活了二十五年,他從未感受過溫情時刻。
衛青妻子賢惠,但是在他直搗龍城後娶的。女子崇拜他,從不敢像小孩這樣纏他。
在眾目睽睽之下,衛青的臉一點一點變紅,紅到脖子,紅到耳朵,艱難地張嘴。
小孩「啊」一聲塞他嘴裡,合上他的嘴巴:「乖啊。」
衛青腦袋嗡嗡作響,眾將哈哈大笑,劉徹忍俊不禁。小孩一臉奇怪,很好笑嗎?
「很好笑嗎?」衛青頂著大紅臉瞪所有人,包括當今天子。
他不說還好,他一開口眾人下意識看他,緊接著笑得直不起腰。
衛青臉冒熱氣,頭頂冒煙,以至於他沒有發現「糖豆」入腹後他的身體慢慢發熱,像是得到溫養,先是五臟六腑,接著是四肢軀幹,最後到手指。
衛青惱羞成怒:「還笑?」拔高聲音。
眾人嗆得咳嗽一下。
除了在軍中,平日裡想見他氣出顫音比登天還難。
可正因如此眾人才忍不住想笑。
衛青抱著小外甥走人。劉徹叫住:「上哪兒去?」
「父皇!」小孩目的達到,沖老爹伸手。
劉徹接過兒子,朝他屁股上一巴掌:「看把你舅氣得。」
小孩不敢置信地睜大眼睛。
衛青瞠目結舌。
眾將士又差點笑嗆著。
劉徹嫌棄:「一顆糖豆也值得你這樣?」
衛青頓時感到百口莫辯,索性認下。
劉徹抱著兒子坐下,春望拿出早已準備好的聖旨,眾將以衛青為首上前接封。前一刻熱熱鬧鬧的宣室,瞬間變得異常肅靜。
衛青功不可沒被封為長平侯,隨他見駕的將軍以及有功之士幾十人,其中多人被封為侯,賞金、食邑皆有。
饒是眾將班師回朝的路上暢想過,但一日沒見到聖上誰也不敢說誰一定能封侯,畢竟封侯需要實打實的軍功,差一點都不可。
帝王沒有趁機恩威並施,封賞痛痛快快下來,差點把除了衛青以外的將士砸懵了。
眾人步出宣室還跟做夢一樣,因此沒有發現他們當中少一人。
小孩窩在老父親懷裡聽封的時候一心二用,默唸一顆強身固體「糖」,小手上瞬間多出一顆「糖豆」,他確定芥子空間還在。
為何他一直沒有發現?大抵天雷劈過,芥子空間跟他的魂魄融合,此地靈氣稀薄,無論怎麼唸叨也無法召喚。
劉據沒有感到可惜。
他一直以為赤條條孤身一人到此。芥子空間可以說是意外中的意外。再說了,裡頭也沒有多少東西。他用不著的功法法器早以各種明目賞宗門小輩。
若不是被師姐拽下山,空間裡最多的是一堆能拿出來也無法吸收或使用的靈石。即便有刀劍,凡人也拿不動。不如「糖豆」來得實在。
舅舅可以用補血「糖」,父皇一定可以用強身「豆」。
可父皇跟舅舅不一樣,舅舅凡事靠自己,老父親成天想著鬼呀神啊的。舅舅打仗以外腦子實,吃再多也不會瞎想。老父親滿肚子心眼,嘗過之後肯定恨不得劈開他的小腦袋一探究竟。
思及此,劉據不敢叫老爹發現他手裡有東西,攥著小拳頭捶御案:「舅舅!」
衛青無奈地走近:「還有糖?」
奏報上寫的並不詳細,劉徹留下衛青是有很多事問他,「據兒,別鬧。」
小孩扭頭看他,誰鬧了。
「我鬧,我鬧。」劉徹惹不起,「父皇和舅舅有事商議,你先跟奴婢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