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的點頭:「只能這樣。唉,以後看到自己沒有見過的東西可不能稀奇。有可能只是我寡聞少見。」
公孫敬聲點頭,好比據兒送他的無事牌。
炸豆腐外焦裡嫩,小太子叫韓子仁和吳琢也嘗嘗,又讓禁衛們也點一份,連同茶水一起算他帳上。
公孫敬聲拿一塊放入口中,燙的捂住嘴巴甕聲瞪jsg小太子,怎麼也不提醒他這麼燙。
小太子瞥他:「你容我說了嗎?笨孫孫!」
公孫敬聲朝他臉上捏一下,小太子臉上多出兩個油乎乎的手指印。韓子仁拿出手帕瞪一眼公孫敬聲。公孫敬聲的手縮回來才發現有油,慌忙又拿一塊點心掩飾他的心虛。
「聽說了嗎?郭解被抓了。」
聽起來神秘兮兮,其實聲音一點也不低,恐怕別人聽不見。小太子循聲看去,跟說話人隔了三張茶几。小太子禁不住腹誹,故弄玄虛。
公孫敬聲沖太子表弟挑眉:「那個郭解。」
小太小好奇地問:「你知道啊?」
郭解這大半年搞出的事可不少。
衛青閉門謝客,郭解以及好友確定大將軍不想趟這趟渾水,難得他們不曾心生怨恨。大約因為跟衛青素不相識,衛青沒有理由幫他們吧。
郭解遷往茂陵那日,許多人送來錢物,多達千萬。如果此事到此為止,也不會有今日之禍。郭解以及家人一向無人敢管,就是京兆尹也不想招惹他們。
上報郭解也符合遷徙資格的人是名小吏,無權無勢,郭解家人氣不過就把人殺了。小吏家人上書告狀,結果這人也被人殺了。
劉徹聽說了此事十分憤怒,郭解一眾簡直無法無天。
劉徹令廷尉徹查此事,郭解擔心他進去就出不來——早年做過很多惡事,東躲西藏,以至於幾個月才被抓到。
近日郭解被送到廷尉議罪。前幾日公孫敬聲聽同窗聊起這事的時候替郭解算過,腰斬都是對他的仁慈。
公孫敬聲奇怪:「據兒不知道?」
小太子點頭:「沒有聽父親說過。」
韓子仁:「大將軍日理萬機,哪有空關心這等小人。」
「慎言!」掌櫃的送來便衣禁衛們的炸豆腐,慌得打斷韓子仁。
身後突然竄出個腦袋,韓子仁嚇一跳:「我也沒說什麼吧。」
掌櫃的壓低聲音:「諸位有所不知,近日小人的茶肆每到下午都會來一群遊俠,據說有些人還是郭家門客。」
公孫敬聲很是奇怪:「郭解自稱沒錢,不符合搬遷條件,怎麼還有錢養門客?」
門客可不是奴隸,雜糧粗布也不敢抱怨。
沒酒沒肉,無人追隨。
米酒羊肉都是極貴之物,霍去病入伍後所得俸祿一半送給他母親衛少兒,衛少兒也不捨得天天買肉。
掌櫃的搖頭:「這點恐怕只有郭解自個知道。」
公孫敬聲睨了一眼小表弟:「你還記得他姓什麼?」
「小人難防。」掌櫃的低聲說,「何況還是一群無法無天窮兇極惡的遊俠。要叫他們聽到你們說郭解罪有應得,哪怕您二位姓劉,他們也敢當街逞兇。」
公孫敬聲想說什麼,掌櫃的搖搖頭,退到櫃檯後面。公孫敬聲年少,血氣方剛,到嘴邊的話哪能忍住:「怎麼比我的那些同窗還猖狂?」
韓子仁:「你的同窗擔心連累家中長輩,也怕被長輩責罰,自然不敢真任性妄為。那些人早已成年,家中長輩管不住是其一,其二很多人都把殺人當成揚名立萬的買賣。」
公孫敬聲打個哆嗦:「那我們別,別說了。聊別的!」
廷尉審案重證據,郭解以前能逃脫律法制裁說明證據不足。這次的事雖然因他而起,但並沒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