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之儲君,以後的天子。
太醫冷靜下來,拱手道:「陛下恕罪,臣一時激動忘了。」
劉徹:jsg「所以藥方沒問題?」
「是解暑的方子。雖然跟臣開的有點不同,但錯不了。」
劉徹微微頷首,春望瞪太醫,還不退下。
太醫退出去,劉徹叫住他,太醫嚇得哆嗦了一下,緩緩轉過身,像是要上斷頭臺,忐忑不安地問:「陛下有何吩咐?」
「你回到太醫署第一件事是不是告訴同僚,太子乃學醫的天才?」劉徹的神色彷彿很想知道這點。
太醫平日裡診脈開藥謹慎,但論智謀或揣測聖意,甚至不如喜歡哪壺不開提哪壺的東方朔。他試著問:「臣可以說嗎?」
公孫敬聲翻個白眼。
太醫慌忙說:「臣不敢!」
「退下吧。」劉徹淡淡地說。
太醫急匆匆往外去,出了清涼殿驚覺後背全濕了。
趙破奴禁不住問:「陛下不希望外人知道據兒會抓藥可以明說啊。」
「明說他就死心了?」劉徹反問。
趙破奴不知為何想到江充,被太后晾十日的江充。
劉徹:「有心思七想八猜,看來你不怕喝藥。」
趙破奴一臉苦相。
霍去病聞言大步朝外去,小太子蹲在韓子仁身邊看他煮藥。
韓子仁勸他回屋,小孩搖頭,很是貼心地說:「我陪你。韓韓,熱不熱啊?」
「奴婢不熱。」韓子仁繼續勸小孩回去。
小太子枕著自己的手臂,歪著頭打量他:「韓韓,你說謊。你很熱。韓韓,病病也會燒火。」
韓子仁張了張口,是他想的那樣嗎。韓子仁抬頭找人,在門邊看到霍去病:「霍公子,得閒嗎?」
霍去病氣笑了:「我病了還得自己煎藥?」
小太子轉向表兄:「你和奴奴、孫孫換著煮啊。」
趙破奴和公孫敬聲相視一眼,收回跨到門外的一隻腳,輕輕往後退。
小孩眼尖:「病病,孫孫和奴奴來了。」
霍去病回頭,躡手躡腳的二人僵住,一臉尷尬地笑笑。霍去病挑眉,二人磨磨蹭蹭過來。韓子仁拉著小太子起來,燒火的人換成公孫敬聲。誰叫三人中他最小呢。
公孫敬聲後悔啊,後悔聽長輩的話進宮問小太子知不知道二舅什麼時候成了大將軍。
隨即公孫敬聲心底暗喜,找機會把水倒掉,告訴小表弟燒乾了。他越想越覺著自己聰慧無雙,天下少有。公孫敬聲正要把這個主意告訴霍去病和趙破奴,聽到腳步聲,扭頭一看,才回屋的小太子又回來了,手裡抱著坐墊,韓子仁端著託盤,託盤上除了茶壺杯子還有點心。
公孫敬聲想問他們幹嘛去,小孩在大門另一側坐下。公孫敬聲張口結舌,看著他煎藥?
霍去病方才見小表弟跟韓子仁進去,腦海里閃出跟公孫敬聲一樣的想法。
「我表弟不止是醫術天才,還是個人精。」霍去病無力地感慨。
趙破奴懷疑只是巧合,小孩喜歡出去玩兒,在屋裡待不住:「你想多了。」
霍去病瞥一眼表弟:「想沒想多,太子自己知道。」
「太子是叫我嗎?」耳尖的小孩好奇地問。
霍去病閉嘴。
趙破奴胡扯:「太子是你,但沒叫你。去病說太子關心我們。」
小孩點頭:「你是奴奴啊。病病和孫孫是表兄啊。」
劉徹怕一不小心惹得兒子眼淚汪汪,他被迫跟著喝藥,所以好奇殿外的熱鬧,他坐在屋裡一動不動。不想兒子聽見,他低聲問春望:「你說據兒有沒有看出去病沒病?」
「陛下想聽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