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去病拿開最外面幾個小木盒,在木盒底下發現一塊白色無事牌,拎著花繩問:「自己買的?怎麼買個這樣的?」
趙破奴:「這麼幹淨,玉雕匠真會懶省事。」
劉據心說,那也沒有表兄懶,都懶得用手拿,捏著繩給他。
活該他不知道這塊玉充滿了靈氣。
小孩接過去:「就是這樣的啊。」
霍去病迷糊片刻才意識到他此話何意:「你說敬聲的玉佩跟你的一模一樣?」
小孩點頭。
「那破奴說錯了,不是玉雕匠懶省事,是你懶省事。懶得給他挑個有雕紋的。」說到此霍去病開心的想笑,太子表弟還是跟他親。
趙破奴看著這麼敷衍的白玉,也禁不住暗樂,因為他的兩把匕首雖然沒法跟霍去病的比,但一看就是認真挑的。
得虧他不知道其中一把是公孫敬聲挑的。
霍去病把木櫃中的三對禮物拿出來,打算下午給他母親和舅舅送去。
趙破奴自小四處流浪,也算見多識廣:「下次休沐再送。哪有人下午登門送禮的。」
「沒有嗎?」不懂庶務的霍去病朝外喊韓子仁等人。
趙破奴的聲音不算高也稱不上低,韓子仁在正堂候著,正堂跟臥室裡外間只隔幾道屏風,以至於他聽得一清二楚:「趙公子所言甚是。」
霍去病看一下小夥伴:「懂得還挺多。這些東西先放據兒這裡?」
「放我這裡。和病病一起去。」小孩奶作勢要關櫃門。
霍去病此時心情極好,同是表兄,敬聲只得一塊玉,他得兩個匕首。霍去病不捨得拒絕表弟:「要是連晴五日,下次休沐就帶你去。」
連晴多日的時候,天一日暖過一日,霍去病不擔心小孩傷風著涼。
小孩想點頭,忽然想起最最幼稚的小師侄女,學她伸出小手:「拉鉤鉤!」
「幼稚鬼!」霍去病嘴上很是嫌棄,身體很誠實,跟小表弟拉鉤約定,「怎麼不是擊掌為盟?」
小孩恨自己年幼無知:「手疼。」
「咳!」霍去病被口水嗆著。
候在正堂的韓子仁、櫻桃等人禁不住無聲地笑了。
殿下怎麼越大越可愛啊。
霍去病近兩年猛躥個,可以輕輕鬆鬆抱起表弟,輕輕鬆鬆走起來。霍去病抱著他出去,趙破奴關櫃門,隨後兩大一小朝外去。
枇杷拿著斗篷急慌慌跟上:「霍公子,外面風大。」
霍去病停下:「又沒有下雪,不用穿那麼厚。有沒有蠶絲做的?不拘新舊顏色,帶帽就行。」
秋風涼,穿皮毛斗篷又熱,劉據身邊針線活好的宮女就用蠶絲給他做幾樣斗篷和披風。
「您等等,奴婢找找看。」得虧小孩衣裳多,秋衣就能塞滿一個衣櫃。枇杷開啟放秋衣的檀木櫃,一眼就瞧見一件紅色斗篷。
枇杷拿出來聞一下,沒有衣服捂很久的怪味:「霍公子,這件行嗎?」
「太行了。」霍去病給表弟穿好,小孩變成紅彤彤、喜慶又可愛的童子,「小孩就該穿這樣的。」
枇杷解釋:「皮毛什麼樣咱們就只能做成什麼樣。」
霍去病好奇:「不可以染嗎?像染布那樣。」
枇杷:「宮裡沒有會染的。」
「那民間就算有技藝也不佳。很好的話,街上穿得多了,我不可能不知道。」霍去病牽著表弟到殿門口,「想去哪兒玩?不出宮哪裡都可以。」
趙破奴時常能聽到宦官或巡邏的禁衛聊愛「探險」的小太子,聞言提醒霍去病,這宮裡太子比他倆熟。
小孩認為這是誇他,點點小腦袋證明這點。
霍去病瞧著他可愛的模樣,頓時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