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騫也是入關後才知道大漢變得他一度覺著高攀不起。
不過因為韓子仁沒問,張騫不可能出動說,所以直到張騫去世,也只有劉徹一人知道他因何弄些種子回來。
「殿下,秋天可以種嗎?」韓子仁想想,「有像蘿蔔的嗎?」
劉據不認識。
哪怕認識也不能說,誰叫他才三歲。
「春天種。」劉據把種子往他跟前推一下。
韓子仁驚呼:「殿下輕點。張騫只帶來這些。往後指不定還有沒有呢。」
舅舅能徵善戰,劉據覺著有:「想尿尿。」
韓子仁頓時顧不上種子,抱著他朝恭桶走去。
伺候的人不再是奶姆宮女,劉據方便起來沒有任何心理負擔。身心舒服,劉據穿上鞋就跑出去玩兒。
皇宮很大,能玩的地方不多。劉據到殿外,左瞅瞅右看看,成天不歸家的黑貓趴在貓窩裡睡覺,可見這些帶毛的都嫌熱,不太可能隨他出去探險。
劉據沉吟片刻,開啟他的藥櫃。
吳琢上前:「奴婢今早查過,什麼都不缺。」
劉據想想他比去年大一歲,藥鼎應該大一圈。他轉身指著藥鼎:「小啦。給我做個大的。」
吳琢:「這事奴婢和韓子仁聊過,確實小了。十味藥同時下竟然都放不下。」用手比劃一下,「做個這麼大的?」
劉據點一下小腦袋。
枇杷端著託盤出來:「殿下該餓了吧?吃點東西,喝點茶。」
話音落下,殿門另一側的雞鴨鵝貓狗翻身起來。
枇杷等人聽到動靜回頭看,差點失態。
隨後出來的韓子仁見八隻眼巴巴瞅著枇杷:「真成精了?以後還怎麼殺了吃掉?」
枇杷瞪他,說什麼呢。
韓子仁:「殿下說雞鴨鵝不聽話就殺掉吃肉。」
劉據此時此刻也是這樣想的。
貓狗有可能通人性,大鵝再養幾年可能懂,但雞鴨永遠不可能。除非他還可以修煉。然而靈氣這一點就不許。
枇杷不待韓子仁開口:「殿下才沒有你那麼狠心。」
韓子仁嗤笑:「吃只雞殺只鴨子算什麼狠心jsg?」
「可,這是殿下養的。」劉據三天兩頭吃雞肉,枇杷等人因此可以喝到肉湯,她不好說不能吃,「不信你問殿下。」
劉據不好回答,乾脆坐到他的小茶几前面等枇杷。
吳琢奪走枇杷的託盤,把點心茶水一一放到小主人面前。
枇杷看韓子仁,殿下不想理我?
韓子仁:「依你這樣說,哪天你犯了錯,殿下也不能罰你?聽你的意思,陛下不該處死趙起和李成?」
枇杷無言以對。
韓子仁見狀知道她聽懂了:「善良不必用在這些地方。」指著金黃的小麥,「這些種子以後種下去得養活多少人?這才是大善!」
這一刻劉據忽然明白老父親為何不介意用犯事後受腐刑的人。鄉野小民要麼小打小鬧,裡長能調解好,要麼大鬧,不是砍頭腰斬,就是把牢底坐穿。能遭受腐刑的人多是世家子弟或能接觸到朝廷官員的富家子弟。這些人就算是紈絝,也是識文斷字的紈絝。
不說他們能力如何,至少眼力見不是鄉野小民可比的。
「韓韓,明天出去玩兒。」
韓子仁脫口道:「殿下又要出去?」
劉據斜著眼看他,再給孤說一遍!
韓子仁:「奴婢這就去安排。明日一早出去。」
劉據此舉乃臨時起意,因為宮中太無聊。不過他也另有打算。
如今劉據可以吃的東西多了,可美食不多。肉食和麵食不少,素食極少。他身邊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