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腳步一頓,「不必,王爺顧好自己就行。」
青黛和青玥瞧見她時,總覺得自家主子哪裡不一樣了,她已經走出聽雨閣,上了馬車後,她低聲吩咐了一句,「青黛姐姐,你找個靠得住的人,從今日起盯著夏芸菲,我要她一切訊息。」
她聲音沙啞,像哭過一場,青黛一怔,忙應了下來。
夏芸菲也早已離開包廂,她根本沒錢撈蘇嫻,見謝頡不肯見她,她眼中露出一絲兇狠,這一刻,她幾乎生了兩敗俱傷的心思,她一定要讓他不得好死。讓他唯一的女兒恨他入骨,讓他們兩人不死不休。
謝頡這就是你得罪我的下場。
她親自去了安國公府。
謝芷瀾剛回府,就見青梔匆匆走了進來,壓低聲音道:「小姐,夏芸菲親自過來了,她在後門候著,她、她說,她知道夫人早逝的真相。」
青梔得知這個訊息時,無比震驚。
陳嬤嬤失手打破了杯子,上前一步攥住了青梔的手,「你說什麼?」
青梔被她攥的生疼,趕忙又說了一遍。
想到最後夫人被病痛折磨的模樣,陳嬤嬤眼眶泛紅,一顆心都碎了,喃喃道:「怎麼可能?夫人難道不是染病?也是,夫人年輕時身體最是康健,定是人做了手腳,哪個挨千刀的如此喪盡天良!我的夫人啊!」
她捂著唇,幾乎泣不成聲。
謝芷瀾鼻尖發酸,將洶湧的恨意,盡數壓了下來,她抱住陳嬤嬤,撫了撫她的背,「嬤嬤放心,我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傷害過娘親的人,青葙,你帶嬤嬤先下去。」
青葙應了一聲,攙住了陳嬤嬤的手臂,陳嬤嬤不肯走,「小姐,老奴如今也想求個真相,您放心,老奴承受得住。」
謝芷瀾點頭,目光冷厲,「那便讓她進來吧。青葙、青梔你帶人守在院落外,沒有我的命令,今晚不允許任何人靠近靈昕堂。」
她雖然看似平靜,實際上整個身體都緊繃著,青黛是最瞭解她的,擔憂道:「就算夫人的死令有隱情,依她滿嘴謊言的性子,未必說真話,說不準只是想從小姐手裡騙一些銀子。」
謝芷瀾已經逐漸冷靜了下來,「我知道,別擔心。」
夏芸菲被丫鬟帶了進來,她上身是蒼青色紋牡丹褂子,下身是淺色系長裙,一頭長髮挽成了靈蛇髻,露出一截兒白皙的脖頸。
進來後,她的目光便落在了謝芷瀾身上。少女冰肌玉骨,濃桃艷李,滿室光輝都不及她半分顏色。
夏芸菲還是五年前姐姐去世時,見的謝芷瀾,十歲大的她雖漂亮,眉眼卻很稚嫩,不曾想如今竟出落得如此美麗,京城那麼多美人,只怕沒哪一個像她這般奪目。
她喃喃道:「你跟姐姐真的很像。」
謝芷瀾既沒有起身迎接,也沒有讓她入座,她氣質恬靜,唯獨一雙眸透著凌厲,只慢條理斯地撫了撫衣裙,「姐姐?你不配這麼稱呼她,蘇夫人有話直說,不必跟我打感情牌,我不吃這套。」
夏芸菲唇邊的笑一僵,又仔細打量了她一眼,單論氣質,她和姐姐也沒那麼像,姐姐清麗優雅,不像她一身刺。
她正色道:「既如此,我便單刀直入了,我可以將真相告訴你,但是,你需要給我十萬兩銀票,少一分都不成。別說你沒有,你母親的嫁妝起碼有五十萬兩,我要這些算不得多。」
每每想起夏芸晞的嫁妝,她都夜不能寐,就算她不是夏家的女兒,也在夏家待了十二年,為了逗他們開心,她每日煞費苦心,成親時竟僅有一萬兩陪嫁,憑什麼夏芸晞那麼高。
謝芷瀾將手攏入袖中,竭力壓住了捅她一刀的衝動,冷笑道:「空口白牙,就說我母親的死另有原因,不會真以為,我會信了你的鬼話吧?」
「如今竟還敢獅子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