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是弘揚傳統手藝,他能做的比我好,說明我還不夠強,輸了就是輸了,沒什麼好遺憾的。」
于敏其實一聽威廉描述他就大概知道是誰了。
他早就知道國內有一個比他年輕的人在竹編上的創造力很強,他見過那人的作品,對竹編的演繹完全是與傳統相悖的。
最擅長用竹編做的人體雕塑,是國內藝術圈跨界的奇才。
于敏輸給他也不冤。
威廉倒是對那位偏西式化的竹編作品有些不感冒,如果是他來選他更愛于敏的作品。
不過藝術就是這麼回事,審美是比較私人化的東西。
直到第二日正式展出,溫荑他們才看到那壯觀的一幕。
而且不止是他們三個年輕人,就連長輩都看的目不轉睛。
整個場館就是一座三層的獨棟,裡面展出了來自世界各地數千件作品,每一件在溫荑看來都是不弱於《無題》的精彩,帶入評選身份,這才承認自己還有很多需要學的東西。
光見識這一點就差得太多了。
所以這次他們來了就沒走,一直在l市待到雙年展結束。
期間每天溫荑三人都會離開酒店來到展館,從開館到閉館,完全把著當成了珍貴的學習機會。
期間威廉作為內部人還一直不間斷的為他們轉述三人作品的意向情況。
第一天,溫荑的作品就有3人繳納了意向金,沈青洋1人,于敏無。
第二天,溫荑5人,沈青洋2人,于敏無。
……
直到最後一天。
溫荑的作品已經有130人繳納意向金,沈青洋25人,于敏5人。
幸運的是于敏的作品雖然展出的位置不太好,但還是有不少慧眼識珠的人,成為300餘件進入拍賣的作品之一。
溫荑的作品雖然意向人最多,她卻沒有驕傲。
因為她發現有很多想購買《無題》的人都是無緣《等雪的人》的藏家,這一波她純屬是被帶飛了。
當然,在威廉張章這些瞭解情況等人看來,溫荑作品優秀才是其主要原因。
不過他們解釋了很多遍都無法讓溫荑承認自己足夠優秀,也就放棄了,選擇不打破這種謙虛的美德。
終於,到了拍賣的日子。
大不列顛的拍賣會和國內不同,一連七天,舉辦的時間都在晚上,之前還要進行一次晚會,所有參與拍賣的人都要先來參加晚會。
這也是藝術者與金主之間的一次親密溝通吧,畢竟很多自詡眼光卓絕的藏家都喜歡在藝術家不太出名的時候捧他們,這樣等對方成名的時候自己就可以得到伯樂的稱讚。
說不定還會在千百年後得到不朽的演繹。
藝術者自己也樂於有這樣一個場合闡述自己的設計理念和設計風格,希望能找到更多認可他們的人,畢竟搞藝術也要吃飯啊,總不能去指望身後名。
溫荑雖然不靠伯樂吃飯,也不排斥這種能讓傳統手工藝和東方文化被更多人認可的機會。
她在宴會廳與無數人點頭回禮,偶爾還能聊幾句。
可能是所在語境的便利,溫荑經過一個月的薰陶竟然還練就了一口半生不熟的國際語,日常交流已經沒有問題了。
「嗨,溫!」亨利爵士見到溫荑,笑容洋溢起來,熱情的上前。
溫荑也配合的和這位很欣賞自己的大藏家互相用自己國家的禮儀問好。
亨利爵士見她身著一身色澤亮麗的漢服,行叉手禮,眼前便是一亮。
一連串的誇讚就冒了出來。
溫荑在這一個月裡與亨利爵士在展館中偶遇了幾次,也習慣了他這種很有本土紳士風格的誇讚,從最開始的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