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賣師連忙揚聲解釋,「不好意思,之後的拍賣有了些變動,原本放到第六件拍賣的溫荑作品《草色遙看近卻無》被放到了最後壓軸競拍。」
「原因是位於後兩位的展品作者于敏和沈青洋要求將自己的作品提前。」
溫荑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只見身邊兩位小夥伴不知何時從工作人員手中拿過話筒,起身向前兩步來到二樓邊緣。
于敏:「我是出於自願才做了這個決定。」
沈青洋揚起笑容:「這是出於多方考量的結果,我們的作品雖然排名靠前,但是起拍價卻比溫荑的作品低很多,而且我們也一致認為溫荑的作品並不遜色與我們任何人的作品,所以我們二人才做出這個決定,希望各位朋友包容配合。」
沈青洋解釋過後,下面的競拍人也都理解了。
溫荑的作品起拍價350萬,就算是按照起拍價成交,恐怕也會遠高於另兩者的成交價。
想像一下,大家在經受了溫荑作品的拍賣後,會很快陷入精神上的疲憊,這對後面兩位不是個好的發展,對他們也不公平。
讓拍賣在價格最高的拍品上畫上休止符,這是拍賣會預設的慣例了。
所以在主辦方的協調下,于敏和沈青洋一致認可了這種調整。
雖然沒說出口,但這樣確實是利益最大化的拍賣方式。
對他們大家都好。
拍賣師看大家都平和下來,笑著開口:「那麼讓我們來歡迎倒數第三件拍品《勃勃向上》。「
于敏雙拳攥起,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樓下。
溫荑也不打擾他,側身在沈青洋耳邊低語幾句:「你們什麼時候搞的,我怎麼都不知道。」
沈青洋笑了笑:「我們倆可不想真的成了陪襯紅花的綠葉,這會讓第一第二名顯得很水。」
溫荑取笑的白了他一眼,「你們不怕自己被說不如第三名嗎?」
沈青洋揚了揚下巴:「等我以後弄個魚缸來做樹脂畫,就不信價格高不過你。」
藝術品不是那麼算的,就算緙絲作品,一個緙絲團扇工藝再突出難道還能比一副緙絲長卷賣的價格高嗎。
工藝是一方面,大小也是很重要的。
于敏的竹編畫是個五頁摺疊桌屏,每頁不過是10x30,他的蓮花盆雖然大一些,可他們兩者都比不上溫荑那套緙絲曲裾來的大。
一套漢服需要用的面料是常人難以想像的多,平面鋪起來也算是長捲了。
果然就像他們說的那樣,于敏的作品起拍價30萬,最後的成交價是75萬,僅比之前的最高價《我命由我不由天》高三萬。
于敏卻對這個價格非常滿意,本來他的心裡預期是六十萬,能拍到75萬已經是賺到了。
拍賣師一錘定音,「恭喜1號競拍人拍得展品。」
場中響起鼓掌聲,二樓傳來的鼓掌聲尤為洪亮。
于敏的父親站起身走過來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
以往含蓄的男子此時激動的眼眶微紅,顫抖著嘴唇不知道該說什麼。
於父回到座位後,溫荑和沈青洋側身分別對其豎了個大拇指。
于敏破涕為笑,「快看下面的,之後是青洋了。」
沈青洋的作品交了意向金的人有一百多位,這是個非常壯觀的數字,下面的競拍人總數也不過兩百多位,就是說其中給大部分都看好他的作品。
沈青洋深吸一口氣,屏住呼吸眼神閃爍著光的看向下方。
作為朋友,也是瞭解他經歷的人,溫荑和于敏都不約而同沉默了下來,期盼的看著下方。
拍賣師掃視一圈下方,揚聲道:「下面是本場拍賣的倒數第二件拍品《荷塘月色》,起拍價10萬,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