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音,你怎麼把衣服都退了啊……我會傷心的……」
彼時鐘曉音剛從商城開車回來,一聽程荃的聲音,就是喝多了,便問她在哪。
程荃報了飯局的地址,鍾曉音調了個頭,開車去接她小姐妹。
飯店就在酒吧街的另一頭,不算遠,鍾曉音行駛過了兩個街區,穿越過酒吧街的路口。程大小姐借著幾分酒意,仍在電話裡止不住地吐槽:
「我沒事兒,我可清醒了,我今天一下午跟樑子巖的對手戲,可把我噁心壞了!我就是看不慣樑子巖和他身邊那個小妖精,渣男配綠茶,真是絕配!尤其那小妖精,還一口一個她是安譽堂姐,是想蹭資源想瘋了吧,明明我……」
「等一下!」
鍾曉音忽然將她打斷,只因說曹操曹操到,此刻就在酒吧街斜對面的路旁,她看見了樑子巖團隊的車。
棕色的別克商務車停在一家大排檔前,大排檔距離程荃和安譽聚餐的飯店,只隔了一個路口的距離。
就在此時,樑子巖和安悅正從大排檔裡出來,先後上車,樑子巖像是喝了酒,走路不穩,安悅駕車。
多半是對方也認出了她這輛二手小破車,樑子巖喝得迷迷糊糊的,居然開啟副駕駛的車窗,向她招了招手!
緊接著她看見別克商務車調了個方向,朝著她就開過來了,還使勁的滴滴滴按喇叭。
這是有毛病吧!
酒吧街本就人流密集,路又窄,還有一大段單行線,兩個車道並行都很難錯開,安悅居然駕著商務車,一會後面,一會旁邊地圍著她挑釁,還不斷朝她按喇叭。
她小心打著方向盤避開人流,等到安悅和樑子巖的商務車,再一次從旁邊擠過來時,她把心一橫,開著她的小破車就直接別上去了。
反正她的車便宜,誰怕誰啊!
隨著吱嘎一聲,兩輛車刮在一處,別克商務車上瞬間留下一道長長的劃痕,停了下來。
鍾曉音估摸著自己的車大概也劃了,不過她的是個小破二手車,上面本就好幾道劃痕了,再多一道也不顯眼。
彼時已然到了程荃聚餐的那家飯店樓下,安悅從車上下來,氣急敗壞地指著她的車窗就罵:
「怎麼著?搶男人搶不過,就來撞我們的車了?你就一化妝的,你知道這車多少錢嗎?你賠得起嗎!」
鍾曉音慢悠悠地從車上下來,扭頭看了看商務車上的劃痕,雙手抱臂倚在車前,悠悠笑著。
「一道劃痕我還是賠得起的,就算賠不起,還可以找你堂弟借。」
說話間,路對面的程大小姐,已經踩著高跟鞋,穿著一身不下20萬的名牌小襯衫小皮裙,披了件小夾襖,提了個愛馬仕包包,跟安譽一塊,並肩走過來了,同行的還有剛才聚餐的一眾導演、編劇和演員。
這幾天氣溫驟降,安譽似乎全然不怕冷一般,仍舊是一件薄羊絨衫和淺色牛仔褲的打扮,看不出牌子,估計是哪家高奢的私人訂製。
總之這麼一大群人從那高階飯店裡出來,在這混亂的大排檔門口站定時,顯得十分違和。
程荃沒多言,而是跟安譽,以及身後的朋友們打了個招呼,就泰然自若地拉開鍾曉音那輛小破車的副駕駛車門,坐上去了。
鍾曉音這輛車,程大小姐挎著比車還貴上幾十倍的名牌包包,坐過好幾回了,一點也沒嫌棄。更何況它只是看起來舊了些,內外乾乾淨淨,還挺舒適。
安譽站在人群中央,向著四周淡淡掃了一眼,最後將目光落在鍾曉音身上,頓了兩秒鐘,隨即向身邊的導演朋友們介紹:
「這是鍾小樓的鐘老闆,我下一部作品服化道的合作夥伴,也是程荃的好朋友。」
「鍾老闆好啊!」
「鍾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