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逸急了,生無可戀地吐槽兄弟。
安譽這一次難得認真地想了想,將杯子裡的桃花酒一飲而盡,才開口:
「你去給那個小攝影師當練手模特吧,他這個月剛好一門攝影課結業。」
容逸氣得想揍他!
把花狸貓交給鍾曉音,容逸轉身就要下船。安譽開玩笑地催促他,要走就快點,別耽誤自己和大當家的二人世界。
「哼!重色輕友!」
容逸一臉委屈又憤憤不平地吐槽,臨下船時,鍾曉音特意拍了拍他濕漉漉的肩膀,揚起明媚的笑容,給他比了個心,還真情實感地道了聲「加油」。
單從跳水救小貓咪的這份愛心,她對容逸好感度大增,盤算著得趕緊跟程荃繪聲繪色地描述一番今晚的事。
而至於程大小姐究竟是打算接受眼前人的心意,還是一意孤行地飛去法國找小狼狗弟弟,無論哪一種選擇,她都支援。
送走了容逸,她客人的夜景拍攝也已收工,天色已是午夜,湖畔的遊客走得乾乾淨淨,原本她打算跟同事們一起回鍾小樓,結果還沒等起身,就被身後的安二當家,給一把攬進了烏篷船艙裡。
「不許給別的男人比心。」
安譽一字字咬牙切齒地抗議,當著他的面居然都給容逸比心了?即便那是他哥們也不行!
「我這不是鼓勵他,再加把勁兒追程荃麼,要不然萬一將來有一天,我們家小宇真成了你姐夫……」
「我姐開心就行。」他一字一頓地在她耳畔用力反駁。
呵,言不由衷。
鍾曉音剛要嘲笑,忽然間整個人被他從身後抱進了懷裡。烏篷船的空間狹小,船艙裡只能坐著,他從身後擁著她,也不怕她懷裡的貓把他衣服弄濕。
鍾曉音認真考量了一番,對於安譽剛才的那句話,給予了中肯的評價:
「也對,哪怕是到了法國,那也是我們荃荃的主場。」
「那這裡呢?是你的主場麼?」
他的聲音忽然低沉下來,輕柔而溫潤地在她耳畔掠過,她的身子僵了一下。
她一下子想起來,幾個月前還在帝都她的鐘小樓分店時,他想要留下過夜的那一晚,她拒絕了,拒絕的理由是:
那裡不是她的主場。
她說得沒錯,她在帝都沒有地盤沒有家,哪怕是睡自己的男人,都心裡空落落的不踏實。
而今回到南城,那可不一樣了,南城可是她的地盤,她鍾老闆的天下。
就這麼一愣的功夫,他已然低下頭,輕吻她白皙的脖頸,還用牙齒輕輕撕咬著她領口的蝴蝶結。
她嘗試著推他,不是由於別的,而是此刻蜷縮在她懷裡的花狸貓,剛從水裡撈上來,他一貼過來,保準兒沒一會功夫,兩個人就濕透了。
他似乎一點兒也不介意,輕輕巧巧地拎起小貓命運的後頸,把它放在了一邊,緊接著重複低低問了句:
「是你的主場麼?嗯?」
他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了。
她半躺在烏篷船艙,伸出雙手,用那白皙修長的手臂,勾住他的脖子,歪著頭仔細思考了一會,點了點頭:
「勉強算吧。」
話音剛落,他的深吻沿著她的脖頸向下,烏篷船在空寂無人的午夜裡,隨著沁涼的微風輕輕搖曳,船艙裡不時傳來幾聲貓咪的細語呢喃。
第69章
當夜,鍾曉音是被安譽抱回鍾小樓的,凌晨燈火闌珊處的酒吧街頭,他抱著她,她抱著貓。
三層閣樓柔軟的公主床與那淡紫色紗帳,無疑成了溫柔鄉,這一晚,安譽光明正大地留宿在了鍾小樓。
鍾曉音是被清晨的床頭,那一連串手機振動聲吵醒的,瞥了一眼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