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馬上把地址發您手機上!馬上!」
果然,幾秒鐘後,她的微信上收到王秘書發來的地址,東五環的一棟別墅,前些日子她租下這間店鋪時,安譽給她親筆寫的「服務清單」中的一套住房。
送走了王秘書,她簡單打理了個妝容,搭配了件酒紅色喇叭袖襯衫、以及藏藍棉布長款半身裙,裹了件羽絨服,就跛著腳一瘸一拐地出門,臨走時還隨手拿了店裡櫃檯上的體溫槍。
她想著給安譽帶點什麼,可轉念一想,不確定他的病情,她也不敢隨便買藥,他秘書保姆一大堆,多半也不缺吃的喝的。
站在空空蕩蕩的寫字樓廣場,苦思冥想了好一會,最後她來到樓下的花店,讓店員包了一束碎冰藍漸變玫瑰,捧著鮮花一瘸一拐地上了計程車。
安譽住的地方非常好找,不在什麼傳聞中富人愛住的郊外莊園。而是就在五環路附近的一座別墅區裡,一排排獨棟的三層小樓,還挺有人間煙火氣。
小區裡不讓進計程車,她下了車,抱著那束碎冰藍漸變玫瑰花,一瘸一拐地往裡走,反正她走不快,便索性慢悠悠地給安譽發微信。
「聽說二當家身體抱恙,大當家甚是關心。」
她也沒想到才過了十幾秒,就收到了回復,依舊是小安總獨有的惜字如金:
「謝大當家,無礙。」
她甚至想像得出,安譽發這句話時微微蹙眉的神情,不由自主地微微笑了笑,她繼續給發訊息:
「二當家需要美食否?」
「不需要。」
「需要藥品否?」
「不需要。」
「需要大當家親自登門慰問否?」
這次,對方沒有秒回,而是隔了半分鐘,似乎是猶豫了一下,才打出三個字:
「不需要。」
……
她定定地看著螢幕上冷冰冰毫無感情的三個字,不想看到她嗎?
哼,她偏來!
由於氣憤,以至於她忘了右腳的傷,一步邁出疼得她小腿抽搐,原地單腳跳了半圈。
抬起頭,斜對面的那棟房子便是安譽的住所,院落的門半開著,院子裡空蕩蕩的,只有一個園藝師在負責清理越冬的雜草。
她踉蹌著走了上去,同時在微信上發了言簡意賅的兩個字,外加一個感嘆號:
「開門!」
她想她多強勢、多爽快、多霸氣啊!上一秒還在微信上東扯西扯,下一秒就出現在對方的門外,這才是女霸總該有的套路!
然而她心裡這痛快勁兒只持續了一刻,下一刻便收到了他發來的一串數字,像是個什麼密碼。
站在對方家門口那黑漆漆的電子門鎖前,她知道了,那是他家密碼。
她一路上都沒聯絡他,就想特意製造個驚喜,結果她剛說了開門,對方非但沒親自下樓,還直接甩過來一道密碼,讓她自己動手豐衣足食,像是早就知道她站在門口了似的。
這叫什麼事啊!
她還沒過夠女霸總的癮呢。
她輸入密碼,輕而易舉地開了門,她還尋思著一會得耳提面命提醒一下小安總,不要隨便什麼人都給家裡密碼,搞不好一個什麼不起眼的瓶瓶罐罐被偷了,沒準兒都是乾隆年間的。
輸密碼的時候她有過一瞬間疑惑,因為那密碼看起來是個日期,但又不是他的生日,也不是她的生日,更不是他家裡母親舅舅或者什麼親朋好友的生日。
因為那個日期的年份,剛好是在十年前。
十年前能有什麼重要日子呢?她腦海中的念頭一閃而過,沒再細想,而是將目光集中在安譽家那豪橫而寬敞的大客廳裡。
太素了,實在是太素了!她從來沒有見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