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什麼?」溫連被他逗笑了些,明明是一國儲君,這時候居然像個孩子一樣,「我相信你,我家小紅從來都是對我最好的人,從來不會騙我,不用發誓我也相信。」
崔晏緊張的心緒在他的笑容中緩和下來,他不知想到什麼,低低開口:「說起來,還有件事,的確瞞你許久。」
溫連愣了愣,「什、什麼事?」
「你想知道?」崔晏抬眼望去,笑意盈盈。
溫連嘖了聲,「能不能別賣關子?」
崔晏悄然瞥他一眼,輕笑道,「其實小紅這名字聽起來的確挺傻的。」
話音落下,溫連默了默,伸手逮住說完就想跑路的崔晏,狠掐了一把,咬牙切齒地低聲問,「合著你早就嫌棄這名字是吧?」
崔晏吃痛低呼了聲,連忙求饒,「疼,溫連……」
當然,溫連清楚地知道這小子自作自受,並且他還樂在其中呢,於是又狠狠地收拾了一頓英明神武的太子殿下,不小心把柔弱不能自理的太子殿下給撞倒在地。
顧問然見到鼻青臉腫的崔晏時,怒吃一驚,「魏倉隆竟把殿下打得這樣慘!我要把他腦袋剁了!」
溫連和崔晏二人乾咳一聲,誰也沒好意思解釋。
待他們將所有反賊俘虜緝拿時,京城戰火已停,天色既亮魚肚白,喜善臺上橫屍數千。
經此一役,宣帝明晰了崔晏和其他皇子的差距,心中將崔晏暗定為真正的儲君人選。
後又大肆嘉獎了文淮之和溫連,一個是救駕有功,還有一個是取敵將性命有功。
文淮之查明瞭魏倉隆造反真相,發現是魏倉隆趁康安王向鄰國採買賑災物資時,借著水匪殘黨的擅長打水戰之便,在海上劫掠了康安王的船隻,並以康安王的名義在通州起兵造反。
魏倉隆曾是康安王的部下,因貪汙國款,被康安王貶職,一直懷恨心中,暗中組織了大批通州水匪,以伺時機。
在把康安王抓住後,康安王被折磨得不成人形。
文淮之救出康安王時,康安王在水匪船隻的籠子裡蜷縮,受盡魏倉隆手下的折磨,父子二人相見,皆淚流滿面,泣不成聲。
康安王本無造反之意,是受水匪脅迫,因此皇帝並未責罰於他,並讓他好好修養,此事終了。
大宣二十七年,皇帝重病,讓位於太子崔晏。
半年時間,新帝逐漸掌攬朝中大權,賜任文淮之國相之位。
此後三年內,先平內亂,再開國門。
大宣開鑿運河,西北與阿蘭茲爾貢通商交好,西南攻破收服瑪拉幹,繼續向西廣擴國土,陸續攻下五國八十城。
至此,大宣朝兵強馬壯,國力之富厚,達至鼎盛,疆域之廣闊,史所罕見。
國富民強,天下太平。
有臣子提議廣納後宮,增添國嗣。
新帝力排眾議,與左丞之子在喜善臺隆重大婚,並以此為介,斬殺想要反對的貪官,將斬首貪官家財散於百姓。
此後民間不再有斷袖之癖歧視,男子和男子成婚漸漸成為司空見慣的無謂之事,甚至還流出男子斷袖,貪官要亡,百姓要發的奇怪說法……
後有正史記載,大宣三十六年冬,宣帝在御書房著信一封,禪位於文淮之。
宣帝對新帝文淮之唯一的要求是,天地所覆之地,風雨經掠之處,每座寺廟佛堂內,必須要有一尊渡世菩薩溫連像。
宣帝立下鐵詔,凡歷代登基之儲君,必先在渡世菩薩像前行九拜九叩九禱之禮,否則視為不敬天地,不敬先皇,立殺無赦。
在眾大臣見過聖旨時,帝後二人早已寥無行蹤,遍尋不見。
三十七年春,文淮之奉詔書即位,改號大燕。
有